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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李勤 | 2017-07-09 13:16 | 專題:GAIR 2017 |
雷鋒網編者按:7月8日,中國計算機學會(CCF)主辦、雷鋒網與香港中文大學(深圳)承辦的第二屆全球人工智能與機器人峰會(CCF-GAIR 2017)的分論壇之一“AI創(chuàng)投”專場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設置一場“立足中美、放眼全球”圓桌討論,參與圓桌討論的各大投資大佬專門討論了他們如何挑中人工智能項目,如何“花錢”和“賺錢”。
本次圓桌的主持人為Comet Labs中國市場負責人王星。參與本次圓桌討論的嘉賓包括昆仲資本創(chuàng)始合伙人姚海波、紅點投資董事張鳴晨、雲九資本董事總經理邱諄、源星資本副總裁毛振樺、國金投資投資副總裁蘇亮。
以下為此次圓桌討論的發(fā)言記錄,雷鋒網編輯在不修改原意的基礎上略有刪減和修訂,小標題為編者所加。
王星:Comet Labs是一家專注于 B2B 領域的人工智能和機器人早期投資機構,總部在美國舊金山,主要關注人工智能和機器人在醫(yī)療、零售、建筑、農業(yè)等行業(yè)的垂直應用和一些非常重要的基礎設施的基層應用,此前Comet Labs被美國的科技媒體評為全球科技領域創(chuàng)業(yè)者不可不知的15家投資機構之一,在國內我們希望與投資者和產業(yè)機構合作,幫助美國的人工智能被投企業(yè)進入中國市場。
[王星]
姚海波:我來自昆仲資本,我們主要投人工智能、企業(yè)服務、消費服務。人工智能目前占到昆仲資本基金已投項目的50%。覆蓋的領域包括自動駕駛、駕駛行為分析、大數據、機器人、圖像圖形識別,影像圖像識別。
[姚海波]
張鳴晨:我是紅點創(chuàng)投的張鳴晨。紅點是硅谷的一個品牌,我們從90年代開始做,到現在基本上做了二三十年。從全球的規(guī)模來看,我們大概投了500多家泛 TMT 的互聯網高科技項目,我們有超過 30 %的企業(yè)都 IPO,或者是通過正向并購的方式退出。
[張鳴晨]
我們有美國的團隊,也有中國的團隊。中國的團隊里有中國的人民幣基金。我們全球配置,又聚焦中國市場。因為今天的主題是AI,AI和高新技術是紅點比較重要的賽道。安卓系統的發(fā)明人在美國是一個連續(xù)創(chuàng)業(yè)者,他的前三個項目都是紅點投資的,他的第三個項目就是安卓系統,從紅點孵化出來后又被谷歌收購,他后來從谷歌退休,現在也在紅點工作,所以我們基本上是以他為主,建立了一個灣區(qū)最大的人工智能、機器人、VR、AR 的孵化器。
邱諄:雲九資本是一支美元和人民幣的雙幣基金,去年剛剛成立,我是從硅谷回來的,有騰訊的背景,是去年成立的新基金,現在主要看的方向還是以互聯網和科技為主,包括企業(yè)服務、人工智能,主要關注 A 輪、B 輪項目。我們的團隊主要在上海,我常駐在硅谷,在當地會投一些項目。但是,我們的重點還是看國內的項目,人工智能現在是我們的一大塊,我們也會看一些傳統的互聯網項目,包括電商、游戲等。
[邱諄]
毛振樺:源星資本是紀源資本 2016 年底拆分之后的獨立品牌,我們在2016年成立,目前管理規(guī)模達 30 億元,主要投資方向是兩大領域,一是智能技術,一是大健康。
[毛振樺]
我們并不簡單地把智能技術定義為人工智能,更多地是把人工智能里的很多技術拆分出來,比如控制技術、交互技術、顯示技術、識別技術等,把這些技術拆分出來橫切各個領域,來尋找投資機會。
我們目前在技術領域的投資主線分為兩塊,一塊是通過這些智能技術助力軍民融合,另外一塊是通過智能技術助力國產化。
一方面國外巨頭已經壟斷了國內市場,我們要搶占一部分市場,另外是國外的技術要填補國內的空白,這一塊我們也有一些布局,比如我們布局的無人船,對標美國的相關技術等,我們通過一些對標尋找一些國產化的機會。我們也,發(fā)現國內在這些領域的人才、底層技術越來越成熟,孕育了很多機會,今天借這個機會與大家交流一下。
蘇亮:我是國金投資的蘇亮,國金是很傳奇的基金,它是在泛娛樂領域比較出名的,可能技術圈的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它的創(chuàng)始人為什么傳奇?國金投資的創(chuàng)始人林先生從大學開始就創(chuàng)業(yè),一直到今天非常成功,我在 2015 年才加入國金投資,我的投資行業(yè)工作背景并不豐富,之前在技術和創(chuàng)業(yè)的領域更多一些。我目前主要關注計算機視覺領域,我們認為視覺會在這一波的人工智中率先爆發(fā),要比語音和其它的領域更快。我們在硅谷也有一個投資項目,今天場外展示的項目中有一個我們投資的機械臂企業(yè)。
[蘇亮]
王星:大家都在美國和中國看過很多人工智能項目,也投過人工智能項目,美國和中國的人工智能項目相比,有什么特別顯著的特點?在對它們進行判斷、估值時有什么區(qū)別?最好能結合具體的案例分享一下。
姚海波:我們的感受是中國的企業(yè)貴,真貴。第一,我們在灣區(qū),基金投了關于手勢識別交互的一個技術公司,當時在國內有很多它對標的小伙伴,感覺這家在當時是最便宜的。
第二,很多優(yōu)秀的 AI 創(chuàng)業(yè)公司,到今天已經會落地了,而美國的小伙伴也在學習這一點,學習得也非???,比如,我們當時投資的手勢識別的競爭對手,現在到國內來融資?,F在中國的落地能力,很大一部分公司都在To G,所以他的團隊搭配就是一個技術專家加上一個面向政府的公關人員。
第三,中美的技術差異化對 VC 而言仍是一個黑匣子,我們純粹做財務投資的不具備很多像之前臺上那么多產業(yè)公司轉型來做投資的小伙伴有那么強的判斷能力,但是直到今天,我們有一個很好的標準,就是誰能拿到具體應用,第三方如何評價。我覺得兩方都在往一塊兒走,今天應該說還是下了決心,接下來我們仍然會在中國找到具體行業(yè)應用的優(yōu)秀公司,希望它能和政府在一起,能和看得到的錢和產業(yè)在一起。
張鳴晨:從我們的感覺來說,投資分三個維度:錢、人和事。錢的事剛才姚總說了,因為市場的問題,會出現便宜、貴的標的,這一塊大家都有共識。
從人的角度來說,現在還是共性的問題多,現在我們看到很多的團隊都會在硅谷和國內設立自己的辦公室,也有特別多的華人的公司,這些人才從美國最頂級的互聯網公司、技術公司出來,加入到高科技或者是 AI 創(chuàng)業(yè)的大潮里,迅速帶來了技術的普及,所以我們的感,沒有距離,所以從人、純技術的角度看,我覺得中美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第三是事,這方面我感覺差異是最大的,這個差異其實取決于兩個地區(qū)市場的環(huán)境,剛才姚總也提到,我們能在美國看到很多項目,比如,我們在美國投資很多智能商業(yè)項目,美國是純商業(yè)的項目居多,但是在中國是To G 或者大的央企、國企項目居多,這是由于兩邊的市場造成的。
從好的方面看,對我們國內的創(chuàng)業(yè)者而言,我們有一個巨大的市場,比如每年從政府一級一級下來的經費其實就填充了一個巨大的市場,另外一個好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執(zhí)行力更強,比如硅谷很多做無人智能駕駛的項目會一級一級拿許可,先是國家層面,然后是州層面,弄得不好,老百姓抗議之后,這個事就做不了,但是在中國,政府自上而下地鼓勵這件事,很快就能落地,所以,這是中國好的一個方面??傮w而言,我們覺得同大于異,應該說兩邊會越來越趨同。
邱諄:我非常同意張總的說法,我也花了很多時間在美國看項目,兩邊現在越來越接近,但是如果要說區(qū)別的話,當然也是會有一些的,我記得徐小平先生說過一句話,兩邊最大的差異在于——國內是說中文的,美國是說英文的。
從人才的角度而言,美國的基數還是大一些,目前中國速度很快,人工智能方面的論文數都在接近,但是美國人工智能頂尖的人才數量多一些,現在從性價比的角度而言,可能美國反而有一定優(yōu)勢。所以,很多新興初創(chuàng)公司都是在硅谷招幾個合伙人,主要是因為技術能力比較強,而且美國團隊的綜合性強一些,大部分項目純粹從學術或者從學校出來的,相對而言不算太多,國內感覺更多一些,美國相對而言商業(yè)意識更全面一些。一般這些合伙人會有相應的工作經歷和產業(yè)背景,結合其技術能力。最多的就是谷歌出來的人,很多初創(chuàng)公司都有這樣的背景。他們在做商業(yè)嘗試時會考慮得多一些,會比較早地涉及商業(yè)方向的摸索。
再講到估值,剛才張總也提到,我覺得沒有實質上的差別,主要是看人、看方向、看事,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具體到每一個項目可能就不一樣。在中國看團隊,看中國人會比較清楚一些,如果一個純老外的團隊——我記得一個很知名的投資人說過,一個項目投還是不投,要從 CEO 的眼中看到成功。
這是我們在做的事情,我們要和他有很多交流,從他眼中看到這個事情。但是如果你的對面是一個深藍色眼睛的人,會有一些隔閡,會有一些文化差異。當然我們一直在學習,在評估美國的項目過程中,我們也在不斷地調整。
毛振樺:我覺得回答這個問題還要從資本角度看,其實有三個方面的因素在影響著創(chuàng)業(yè)團隊。第一,投資機構本身,投資機構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對人工智能產業(yè)的估值體系的建立。
我們在投互聯網也好,包括當年投 O2O ,不管成不成功,至少是有估值邏輯的,傳統行業(yè)用 PE ,互聯網行業(yè)用規(guī)模,O2O 行業(yè)用交易流水,這些都有估值的參照體系。
在人工智能行業(yè),可能在天使輪時還可以講人才背景,在A輪,講技術特點,但是再往后以什么作為它的估值標準,其實沒有參照系,這時我們很難判斷它到底是貴還是便宜,這時我們投資一個企業(yè)就會帶來難度,因為沒辦法作價。
第二個維度是投資人的投資人,這是中美很顯著的差別,因為大部分機構的錢都是募集來的投資人的錢,中國本土的投資人大多不夠成熟,而且受房地產、股票市場的影響,投資心態(tài)比較重,比較難忍受長周期的投資,不像美國有很多來自大學的基金或者一些公益基金,他們的投資成熟度和投資的忍耐度以及容錯能力比較強,會直接影響投資機構的很多行為。
第三個維度是資本市場的退出通道,因為投資機構最終目標還是賺錢,賺錢就要退出,退出就面臨著要達到什么樣的標準才能退出,中國企業(yè)天然是看盈利指標,而美國沒有這方面的強制要求。在這方面我感同身受,比如我現在管著深之藍,這時候我不得不跟他說,你們一定要做商業(yè),你們要落地,不能再談概念、產品、技術。但是對外國的很多企業(yè)的商業(yè)能力還是比較強的,他們在技術研發(fā)到商業(yè)轉化的過程中會比較從容,比較少有外部推動他們的壓力,不至于讓他們的動作變形,可能他們的產品還沒有達到一定的成熟度時,他們就不會那么考慮。但是在國內,不管你現在成不成熟,先到市場上跑一圈,把商業(yè)的環(huán)境跑通再說,慢慢打磨產品,這樣兩邊在經營過程中,很多心態(tài)、動作都會有不一樣的表現。
蘇亮:第一,硅谷的公司可以環(huán)境更寬松一點,不需要去討論太多商業(yè)模式,包括估值,我覺得可能隨意的成分更多一些。在國內這方面的公司可能會要求更苛刻一點,有時還要看它的商業(yè)模式,認知和價值觀上確實差異很大。我覺得中美都有自己的優(yōu)勢。
第二,硅谷稍微沾一點硬件和制造的,我們就會很緊張,但是在國內,如果能依托現在國內已經有的一點點在3C制造、輕制造方面的優(yōu)勢,我們就會更加認可一點,但是硅谷好像牽涉到一點點制造就會是很大的麻煩。所以我們的體會是,硅谷是硬核技術的公司,一定把那個技術做到極致,我們就喜歡這樣的公司。
王星:過去幾年美國硅谷有一批人工智能和技術企業(yè)被科技巨頭、產業(yè)巨頭并購的案例,前兩天百度還剛剛收購了美國一家 NLP 的公司。接下來的幾年,是否認為并購仍是人工智能公司的退出途徑,在人工智能領域有沒有可能成長出一家或者幾家類似谷歌或者 facebook 這樣巨頭型的企業(yè)?
蘇亮:我覺得現在還沒到這個時機,人工智能還只是方法論,只是 IT 基礎構造方法論,真正誕生偉大公司還是因為商業(yè)模式的拐點到達。區(qū)塊鏈可能會誕生很偉大的公司,但是人工智能會怎么發(fā)展,現在我們還只是在技術層面上看各種可能性,這兩個問題很難關聯在一起。
毛振樺:對這兩個問題,前一個問題我覺得不一定是完全靠并購,這兩年人工智能在全球范圍越來越普及,無論是 B 端還是 C 端,對它的認知也慢慢清晰起來,這對創(chuàng)業(yè)企業(yè)而言,落地的難度就更低一點,有更多的商業(yè)場景以后,規(guī)模化起來,無論是國內市場還是和國外市場,IPO 退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第二個問題我相對悲觀一點,在人工智能領域要成長成谷歌或者facebook這樣的公司難度比較大,因為這兩家公司不是基于人工智能,它們是基于規(guī)模成長起來的,國內的 BAT 也是如此,它們通過自己的搜索廣告、電商、社交,先建立起龐大的用戶規(guī)模,然后通過用戶規(guī)模再導入技術,這是比較跑得通的,現在人工智能的團隊一方面要做自己的技術研發(fā),一方面又要積累自己的潛在用戶,其實要做的工作就非常多,投入也非常高,這樣的企業(yè)要成長為一個平臺,難度非常大,如果在國內你要做的話,還是要踏實做大客戶規(guī)模,而不是用戶規(guī)模,做大你的收入和利潤結構,而不是做大盤子的體量,這可能是更務實的做法。
邱諄:我比較同意這個說法,當然首先個人覺得收購肯定還是會發(fā)生的,一定不會停止,尤其在退出渠道這一塊?,F在百度已經收了至少三家公司,我覺得還會繼續(xù)做,但是從另外一方面而言,10億美元規(guī)模的收購可能會放緩,目前來看這個窗口已經過去了。之前發(fā)生了幾次這樣大規(guī)模的收購,窗口慢慢在關閉,因為之前人工智能還處在一個高速積累的過程,巨頭很多時候為了買一個基礎的技術,或者買一個團隊,會愿意跳進去,其實 DeepMind 最開始就是一個會下棋的程序,所以在人工智能領域,我們更多還是賭 IPO 這一塊。
現在我會樂觀一點,剛才幾位嘉賓都提到,它應該是一個垂直的應用,應該是落地的,而不只是單純的純算法平臺,比如與醫(yī)療或者金融相關,或者現在在風口上的自動駕駛,都是比較清晰的應用。但是大家都還在摸索,沒有哪一家說已經找準了一個殺手級的應用。
就時間點而言,我還是相對比較樂觀,剛才提到谷歌和facebook,其實是在互聯網時期出現的巨頭,互聯網發(fā)展到這個階段,技術上已經到了一個平臺期,所以在社交和搜索這兩個應用上誕生出巨頭,剛開始它們也沒有那么大,上市以后越做越大,從這個角度而言,我覺得人工智能在未來幾年內就有可能誕生巨頭,比如自動駕駛領域,百度、谷歌,也有可能是其它自動駕駛公司?,F在行業(yè)格局還沒有完全固定,百度也公布了它的阿波羅計劃,但是未來格局是不是像它計劃的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初創(chuàng)公司還有很大的機會,只要做出來了,整個出行行業(yè)就被完全顛覆了,所以這至少是一個上千億美元的事情,所以我還是比較樂觀的。
張鳴晨:很多收購、并購其實是純 AI 技術公司,大公司為了做技術儲備,或者人才儲備要做很多早期收購,我覺得這屬于防御型進攻。
AI 本身是一個方法論,這個東西真正變成一個很大商業(yè)的事,是 AI 加上其它行業(yè),比如出行、醫(yī)療、傳統的制造業(yè),需要 AI 和各種線下的需求結合,只要有巨大需求,在這個領域還是有機會在 AI 的應用上產生一些比較大的公司。
2007年,谷歌收購YouTube,當時所有的公司都覺得谷歌收得非常貴,今天來看,它收得太便宜了,因為整個市場的發(fā)展,人的生活其實在往上走,也許過5年再回頭看,覺得一般會發(fā)生非常大的變化,所以我也相對樂觀。
姚海波:我聽完他們的態(tài)度,我更加堅定了我是這里最樂觀的一個人。
我認為人工智能一定會出無敵公司,這是我的定義,所謂無敵公司就是像谷歌、facebook、亞馬遜這樣的公司,過去 10 年它們分別干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谷歌和百度做了信息之間的互聯,它們連接了信息,亞馬遜和阿里做了物品之間的互聯,它們連接了物品,facebook和騰訊是連接了人,所以過去10年他們做了這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過去10年他們把自己的跑道占有了70%,所以今天能維持我的無極公司的定義。人工智能是干嗎的?用一句時髦的話說,我就是月亮派來消滅你們的。怎么消滅?首先人工智能不僅連接了人,還連接了信息,同時連接了物,這么偉大的事,在座的人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不就是為了去消滅過去的無極公司,然后再從里面再造,找到這樣的機會嗎?這是我的態(tài)度,我是這里最樂觀的。
當然,從現階段看,不管是技術儲備、行業(yè)應用,還是人才,這里最大的瓶頸就是人才,這都不具備成為無極公司的前提。
這個階段怎么辦?求并購是非?,F實的,不管你在哪個跑道創(chuàng)新,看看誰現在還有錢,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跟他在一起玩,比如無人駕駛,你需要和車廠合作,在中國你和互聯網公司在一起也是一條路,但是互聯網公司是不計成本的,它最看重的是安全,這是兩條路。你要做選擇,如果你說我既不跟互聯網公司在一起,我也不跟車廠在一起玩,除非你有一條“獨門絕跡”,你創(chuàng)造一條路讓大家跟你玩,這是第三條路徑。
所以,我覺得求并購也是最現實的選擇?,F階段不管是行業(yè)應用,還是創(chuàng)新方面,我們兩方面都看,有應用需求可以找我們,我們也會關注黑科技。
王星:最后一個問題,我們這個主題還有一個部分叫做放眼全球,除了中國和美國,最關注的區(qū)域是哪兒?
蘇亮:我比較關注英國,我在英國待了很長的時間,我覺得它的學術氣氛更濃一些,而且英國的 AI 領域創(chuàng)業(yè)公司價值觀更寬松一些,這是除了硅谷之外我最關注的一個地方。
毛振樺:我最關注的是德國,我更看重的是它的智能制造。其實中國不缺乏聰明人,很多時候我們不是想不到,而是我們做不到,比如芯片的流片工藝、很多高精尖零部件的加工,我們都被歐美、德國、日本卡著,比如工業(yè)機器人,我們的減速機、驅動器的成本降不下來,我們比四大家族的還要貴,這就導致了要國產化,我們的工業(yè)機器人就會有難度,中國干的更多的是系統集成。制造作為智能產業(yè)的基石,反而最有價值,也最有必要被自動化、信息化和智能化所改造。
邱諄:我們這邊比較懶一點,基本上就是關注中國和美國,要么我就是在國內出差,在美國基本上我都不出差,我連東部都很少去,基本就待在硅谷。硅谷有句話說,投資可以不出沙丘路,這話可能有點夸張,這條路有點像股票市場的華爾街一樣。當然這樣的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因為現在整個格局是全球化的,我們很難發(fā)現某個公司是某個地方的公司。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地區(qū),我會看以色列,但是因為以色列的國內市場非常小,所以只要過了A、B輪,它就一定會出現在硅谷,這些人一定會在硅谷尋找市場、尋找資本。所以,我覺得再往后一定會有這樣的趨勢,如果我們看到一個中國的公司,我回到硅谷調查一下,沒有一個人聽說過這個公司,那可能就是有問題的。尤其是和技術相關的東西,你很可能在硅谷或者在美國尋找一些人才、市場。因為現在技術是相同的,生態(tài)系統也是相通的,比如你做一個App你放到 App store上,大家都可以下載。
以后更多的是跨境的概念,基本上大家都是全球的概念,你做什么都是在全球的市場、技術前沿、生態(tài)系統里競爭,所以我回過頭來還是在硅谷看項目,不管是中國的項目,還是以色列的項目,發(fā)展到一定程度,都會跑到硅谷和當地的巨頭聊,和當地的投資者聊,他一定會出現在我們的視野內,所以我覺得以后投資可能會變得輕松一點,不用到處跑,在國內可能還是要到處跑一下。
張鳴晨:我們除了硅谷的主戰(zhàn)場,還有兩個地方比較關心,一是以色列,確實是比較重要的地方,因為它的人才儲備、技術也比較好,另外就是國家領土比較小,所以他們做生意從第一天開始就瞄著全球市場,和以色列的公司聊,他們都是全球的業(yè)務,質量也比較高,我們前段時間還有同事去看過,現在國內也有很多上市公司、投資機構經常會去這些地方,也有很多收購行為發(fā)生。
另外,我們比較關注的是一些技術型大公司出來的人,不管是在中國、美國,還是在其他的國家,比如谷歌、微軟、facebook出來的人,在這些公司的平臺上得到很強訓練的人,有很好的視野,也有很好的技術能力,可以做一些很新穎、具有突破性的事情。
姚海波:我們的觀點還是很明確,我們只關注中美,重點是關注中國的創(chuàng)業(yè)機會。但是希望不管是德國、美國,還是以色列的技術,都會在中國落地,這是我們做創(chuàng)業(yè)的機會,我們希望在全球找到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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