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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李賡 | 2017-07-04 23:31 |
雷鋒網按:上世紀50年代就已經提出的人工智能,之所以能夠近年再次“掀起”波瀾,最為關鍵的就是機器學習技術。比如最為大眾所知的圍棋人工智能AlphaGo,就活用了機器學習技術中的蒙特卡洛搜索樹、神經網絡等一系列關鍵具體算法。再過4天,雷鋒網承辦的CCF-GAIR大會就將正式開場,其中就包括了機器學習專場。屆時數(shù)位來自微軟、Facebook、iPIN的專家和學者將匯聚一堂,從應用、學術、行業(yè)分析等各個角度為你展示機器學習可能的未來。
得益于機器學習技術的進展,人工智能迎來了“又一春”。 通過往復的“學習”,機器越來越“懂”人類的世界,隨即在各種服務中變得越來越“人類”,這也是人工智能技術能夠再次火起來的關鍵。
專注利用AI“讓決策更智能”的iPIN就是一家利用機器學習技術和其他技術為人類提供服務的公司。前不久他們才剛打完一場硬仗——為數(shù)十萬高考考生量身推薦志愿填報參考。而這樣一個任務對于普通人來說同樣是一個復雜的事情。
不僅需要了解各種行業(yè)目前的狀況,還要分析不同學校對應的專業(yè)是否強勢,學校的錄取情況這些看起來并不容易理解和分析的因素。究竟iPIN是如何利用機器學習技術打造出這樣“一步到位”的人工智能服務?作為人工智能技術的“推動者”,他們又是怎么來看機器學習技術?
iPIN創(chuàng)始人&CEO 楊洋
iPIN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首席科學家 潘嶸
雷鋒網就此專門采訪了iPIN創(chuàng)始人&CEO、原哈爾濱工業(yè)大學副教授、留美信息學博士,連續(xù)創(chuàng)業(yè)者楊洋;以及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首席科學家、中山大學副教授,原美國 HP 實驗室數(shù)據(jù)科學家潘嶸。以下是采訪實錄:
雷鋒網:可否簡單談談目前iPIN業(yè)務中對于機器學習技術的應用范疇嗎?
潘嶸:想要詳細地討論目前iPIN業(yè)務中究竟有哪些涉及機器學習技術,這個很難。畢竟iPIN目前的業(yè)務并不是單一的,但我可以透露的是,大部分人工智能、機器學習的技術我們基本都用到。根據(jù)業(yè)務的具體需求,我們也會對特定的技術進行組合,其中就包括機器學習技術,最終目標只有一個——嘗試實現(xiàn)知識工作自動化,代替人腦去做很多事。
雷鋒網:結合目前iPIN的業(yè)務,您覺得機器學習應該如何轉化為實際服務?并且為用戶服務?機器學習如何才能夠解決一些相對復雜的問題?
潘嶸:這一點其實可以參考人類,人類也有眼睛、耳朵、鼻子這樣的感官,同時還能根據(jù)這些感官返回的信息進行思考。所以有的公司也專注于打造這種“最外端”的能力,比如科大訊飛這樣的公司。雖然“外端” ,但感官同樣重要,因為機器想要融入人類社會,第一步就是要對這個環(huán)境有所感知。
但這樣的能力實際上人類很小就已經具備,比如一個能認出“深圳大學”4個字的小學生,很可能并不理解這所學校的社會地位,更不明白在大學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教授”,究竟是什么一個概念。
所以僅有感知也不夠,人類無時無刻不在做分析、推理。這也是為什么IPIN最希望解決社會經濟的這種認知問題。到底應該如何去評估整個經濟社會中的一個人、企業(yè)、學校、專業(yè)。而iPIN所采用的方法就是把分布在互聯(lián)網或者其他各種渠道的這些數(shù)據(jù),把它們聚合起來,形成這種社會經濟的整體認知。
這個目標比下圍棋要難不少,因為圍棋有自己明確的規(guī)則,而社會經濟的“規(guī)則”不明顯,甚至是潛在的。而且如果機器的智能成長到一定程度,一盤圍棋的下法將變得越來越固定,而社會經濟卻依舊是多變的。
所以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繼續(xù)打造機器感官的“天花板”——最外端的能力越來越強,但是在關鍵的認知環(huán)節(jié)卻停滯不前。這就好比它們在不斷打磨自己的武器,但卻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夠打一場仗。而這恰恰是自我定位“認知平臺”的iPIN一開始就瞄準的目標。
楊洋:目前和我們定位比較相近的是IBM的Waston,可以看到我們實際上都在做同一件事,就是究竟怎么樣能夠提高知識工作過程中核心的自動化。我接著潘老師的話再提下自己的看法。既然我們想要全方位要打一場仗,自然就需要各種規(guī)劃,而目前人工智能的各種應用同樣在做各種各樣從底層到項目的規(guī)劃。任何一個商業(yè)上的角色都是復雜角色,它都不是單一角色,它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
雷鋒網 :從實際業(yè)務的角度出發(fā),您認為目前的機器學習技術是否存在不夠“高效”的問題?在利用機器學習技術打造服務能力過程中,有多少部分必須要人的幫助?目前機器學習技術能夠在什么程度上取代人力?
潘嶸:機器學習不夠“高效”這種說法總體上是正確的,但并不是機器學的慢,也不是機器學不來。而是目前的人工智能的相關應用場景很割裂,很多單個應用上高效的成果并不能形成聯(lián)系,因此機器的學習成果也沒有積累。
在這一點上,人類就強很多,不僅能夠在遇到新問題的時候迅速找到解決方式,同時還能夠利用自己之前所積累的各種知識。這也有點類似之前比較火的“遷移學習”。
但目前“遷移學習”的確還相當不成熟,所以人們只能夠在整體的機器學習高層框架之下重復去跑、收集數(shù)據(jù),人為調整學習框架。所以這個“不高效”的問題的確存在,而且目前還挺難解決。
人在整個機器學習過程中扮演角色這個比較難量化,但毫無疑問的是:主動權依然還是掌握在人手里。盡管現(xiàn)在也已經有一些機器學習參數(shù)自動調節(jié)之類的新技術。但學習這個行為依舊要靠人類發(fā)起。
雷鋒網:從業(yè)務發(fā)展的角度來看,您認為機器學習接下來的發(fā)展方向是什么?(效率?算法?應用普及?)
潘嶸:這幾點都非常重要,也是我們所需要的,尤其是應用。要知道10年20年前還曾有人質疑人工智能管不管用。因為他們認為你幾乎舉不出一個例子,能夠讓它真正成功落地的。雖然現(xiàn)在大家至少不懷疑這件事了,但也不意味著這件事已經很順當了,正如剛才我們所提到的對于人的依賴。
而且這個問題往深了講特別遠,究竟什么時候機器能夠跟人類的角色齊平,充當起任務的發(fā)掘者,這一方面目前還是只能去探索研究。
這個問題如果放大到學界就更無法回答了,目前機器學習的進展就像讀《人類簡史》一樣,人同樣是因為各種偶然的機會才能夠走到現(xiàn)在,人工智能目前同樣也很“稚嫩”。整個學界一遍在百花齊放,一邊大家也都還在摸著石頭過河。目前依舊不存在一條確定的“光明的道路”。
雷鋒網:作為人工智能技術其中一名推動者,您是否也會擔心人工智能技術所帶來的一些社會問題?比如大規(guī)模失業(yè)和收入不均?這些有可能發(fā)生的問題是否有可能通過人工智能技術本身來解決?
潘嶸:我覺得人工智能帶來社會問題這個想法本身就是錯誤的,因為未來本來就是很虛的。我們現(xiàn)在覺得機器沒有情感,但如果機器真的要融入社會,他們肯定會學會人類的情感,比如喜怒哀樂。那么這些社會問題出現(xiàn)的時候,機器也會隨之給出反饋。另外一種情況下機器很可能只跟機器打交道,甚至可能統(tǒng)治這個世界,那么社會問題就已經不存在了。
應對這種不確定未來的最好方式就是試驗,我們可以找來1萬個AI,將它們放在同一個平臺上跑,看看它們會怎么演變。這倒是可以讓普羅大眾真正地看到,究竟AI如果獨立存在,它們將如何進化。
值得一提的是,iPIN CEO楊洋也將參與今年的CCF-GAIR大會,并且將在機器學習專場中發(fā)表題為“認知分析—透過機器重新審視商業(yè)本質”的主題演講。屆時,他將在現(xiàn)場為觀眾分享更多關于機器學習以及iPIN目前在人工智能領域所取得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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