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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 大壯旅 | 2018-12-17 16:39 |
雷鋒網(wǎng)新智駕（微信：AI-Drive）按：本文由雷鋒網(wǎng)編譯自Wired，原文標題為：DR. Elon & MR. Musk: Life inside Tesla's production hell.
也許你永遠想象不到特斯拉員工的努力程度。2017 年 10 月的一個周六，一位員工剛剛結(jié)束了每天 13 小時，每周 7 天的工作后，聽到了同事帶來的好消息，老板 Elon Musk 居然需要自己的幫助，這讓他興奮到完全忘掉了自己已經(jīng)加班加到身心俱疲的問題。
就在一年以前，Musk 在全世界面前夸下?？?，一直專注于豪華電動車的特斯拉要放下架子做迎合大眾的新款電動車，價格不貴，只賣 3.5 萬美元。
Elon Musk 希望這款 Model 3 能徹徹底底的改變汽車行業(yè)，證明廉價電動車照樣能盈利。如果他能成功，Model 3 就能終結(jié)人們對化石燃料的依賴，阻止環(huán)境變化并為硅谷鋼鐵俠的光環(huán)再添新的光芒。
不過，發(fā)布歸發(fā)布，Model 3 的研發(fā)進度卻沒能跟上原計劃，電池制造，零部件構(gòu)造，甚至生產(chǎn)線的研發(fā)都遇到了問題。
特斯拉原本計劃每天制造 5000 輛 Model 3，但當時每天能下線 3 臺就不錯了。無論是內(nèi)華達沙漠里的超級工廠，還是帕羅-奧圖的特斯拉總部，亦或弗雷蒙特的總裝工廠，都在加班加點想辦法，試圖讓 Model 3 的生產(chǎn)轉(zhuǎn)入正常軌道。
Musk 也以身作則，周末連家都不回了，他想弄清楚為什么機器不起作用，零部件各種偏移，就連軟件都不斷崩潰。一直以來，他都以工廠的高度自動化為傲，但這次機器人卻不靈了，超級工廠建設費用超過 10 億美元，但這次卻沒能救特斯拉于水火之中。
周六晚上 10 點，憤怒的 Musk 依然在生產(chǎn)線旁查看機械模組，試圖找出到底哪出了問題，而開頭提到的那位年輕員工就是來協(xié)助他的。
不過，他要幫老板建功立業(yè)的心馬上就被潑了冷水?！盎镉?，這機器到底怎么回事？”Musk 大聲呵斥道?！笆遣皇悄阍谪撠?？”
這位年輕工程師吃了一驚，他之前沒見過 Musk，這位脾氣頗大的老板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你是說，設計機器人還是給它們編程？”
“我問的是，是不是你給搞壞的？”Musk 再次氣勢洶洶的問道。
“我不知道您到底什么意思。”工程師唯唯諾諾的回應。
“你真是個傻蛋！”Musk 吼道。“趕緊滾吧，別讓我看到你。”
這位年輕工程師直接被嚇糊涂了，他趕緊從安全通道離開。雖然整段對話時間還不到 1 分鐘，但他還沒緩過神來，就有主管過來告訴這位工程師——你被解雇了。當時他就震驚了，自己工作那么努力，下周還要考核加薪，沒聽說自己哪里做錯。
幾周后的一個周三，Musk 乘私人飛機回到超級工廠，他開始對員工“大開殺戒”，打著表現(xiàn)不好的口號炒掉了數(shù)百名員工（最終可能有超過 700 人卷鋪蓋走人）。
Musk 這一趟本來是要鼓舞士氣的，但最終卻開始了對超級工廠的大整頓，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工廠根本不可能每周拿出 5000 組 Model 3 的電池。
到了超級工廠后 Musk 馬上開始了視察，他走過生產(chǎn)線，見到員工就質(zhì)問，告訴他們優(yōu)秀是特斯拉的通行證，他們不夠聰明，沒能解決生產(chǎn)中遇到的問題，這是將公司往死亡邊緣推。
老員工都了解 Musk 脾氣：他有時會干脆利索的解雇你，有時則是諷刺挖苦一番。有時，你一個問題沒回答好，職業(yè)生涯就泡湯了。
看到暴怒的 Musk，特斯拉高管 Jon McNeill 趕緊把他拉近了手邊的會議室?！拔矣X得這問題能解決，但你在背后窮追猛打讓人沒法靜下心來?！盡cNeill 說。
喜歡發(fā)公開信的 Musk 也喜歡演講，他告訴工人們 Model 3 的生產(chǎn)本就不容易，難度甚至會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他感謝大家的付出，但也警告稱未來會更加艱辛，特斯拉必須堅持高標準才能成功，這里不是朝九晚五的養(yǎng)老院，畢竟 Model 3 關系公司的命運。因此，大家還得更加努力。
那天的演講，讓 Musk 成了暴君，也成了救世主，他讓許多人重塑信心，也讓許多人倍受打擊。
8 個月后，特斯拉周產(chǎn)量終于站上了 5000 輛的臺階，又過了 3 個月，Musk 成功讓公司扭虧為盈，直接震驚了華爾街。Musk 仿佛再次證明了自己的英明神武，但整個過程中的混亂也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過去的一整年，推特也成了 Musk 懟人的主陣地，他幾乎把看空特斯拉的人全得罪了，而且還搞出了私有化鬧劇，最終丟了董事會的職務。
如果說各種搶占頭條的 Musk 新聞已經(jīng)讓你感覺奇怪，那么特斯拉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恐怕會讓你感到更加怪誕。
過去 6 個月，《連線》記者一直在對數(shù)十名現(xiàn)任和前任特斯拉員工進行跟蹤采訪。他們表示，特斯拉的工廠甚至可以用驚悚和混亂來形容，但無論是工程師還是設計師都很自豪，不過大家都過著受 Elon Musk 虐待的生活。在這里，痛苦和狂喜通常會在一天之內(nèi)同時出現(xiàn)。
雖然工作辛苦，但漂亮的財報還是讓他們?nèi)计鹆讼Ｍ?。不過，最近兩年頻繁離職的高管們還是會及時將大家拉回現(xiàn)實。
準確來說，Elon Musk 創(chuàng)造了特斯拉，2004 年 630 萬美元的投資讓他拿到了特斯拉總裁的職位，在這里他也找到了能滿足自己野心的講壇。很快，他就將特斯拉變成了自己的事業(yè)。
在 2006 年的特斯拉“秘密藍圖”中，Musk 將公司職責定位為“推動世界從化石能源經(jīng)濟轉(zhuǎn)向太陽能源經(jīng)濟，不達目的不罷休。”
也別太震驚，硅谷的根基就是這樣“厚顏無恥”的精神，Musk 的奮斗史也是最好的證明，他將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一件件都做成了。
運氣頗佳的 Musk 31 歲就成了富翁，他本可以在巴哈馬的某個島上思考人生，但不甘寂寞的他還是選擇繼續(xù)創(chuàng)業(yè)，而且他不再貪戀讓自己發(fā)財致富的數(shù)字外殼，而是要用推進器、引擎和鋼鐵來重塑這個物理世界。于是，這世界上就有了 SpaceX、特斯拉、Solar City 和“無聊公司”。
凡事身先士卒的 Musk 不但工作努力，還成了許多高管的“點化”大師，許多他堅持推動的項目都成了特斯拉的經(jīng)典標記，比如那個可伸縮的門把手。這個設計工程難度相當高，立項時遭到了高管們的一致反對。2015 年《消費者報告》評測 Model S 時就遇到過門把手打不開的情況。
不過，這個設計最終卻成了特斯拉的標志性功能?！八層脩襞c車輛建立了情感聯(lián)結(jié)，你仿佛接觸到了未來?！币晃惶厮估案吖苷f道。更重要的是，Musk 用一己之力撼動了全球老牌巨頭的神經(jīng)，大家現(xiàn)在都接受了電動化這個“大趨勢”，忙著對特斯拉進行追趕。
硅谷能容忍各種“奇葩”，甚至鼓勵這種人來發(fā)散思維。在特斯拉，Musk 也是個奇葩。一位高官表示，“如果你說錯做錯了什么，或者讓他感覺不順心，他就會覺得你是個蠢貨，而且這個印象很難更改?！盡usk 也不知面子為何物，經(jīng)常在會上公開嘲諷自家員工。他根本不怕人員流失，說炒魷魚就炒魷魚，因為 Musk 手上有一大串備選名單。
雖然特斯拉的高管們瘋狂吐槽，但他們依然很驕傲。2015 年特斯拉賣出了 5 萬輛 Model S，要知道這款車型的起價可是 7.6 萬美元。
同年特斯拉又推出了備受好評的 Model X，公司營收第二年就突破 70 億美元，員工數(shù)也暴漲到 1.8 萬人。隨著特斯拉成為新的潮流符號，Musk 也完成了從“科技界明星”到“好萊塢明星”的轉(zhuǎn)型。
而突然變成明星顯然會改變一個人。
Musk 開始瘋狂購買豪宅，與明星約會，一些高管表示，鋼鐵俠都開始看一些八卦。如果報紙上說了他什么壞消息，Musk 就要發(fā)推文懟人，而這時是高管們最緊張的時候，因為 Musk 也是個“推特治國”愛好者?！坝袝r用戶會在他的推文下抱怨車輛問題，只要他看到了，我們就得放下手頭工作花上一整周時間來解決某個用戶的問題。”
其實 Musk 對身邊的老員工非常信任，大家也都了解他的脾氣，知道如何去化解鋼鐵俠的怒火。不過 Model 3 項目落地后，老兵們開始棄他而去，于是事情開始陷入混亂。
2016 年 3 月 31 日早上，Musk 離開洛杉磯的豪宅開車去附近的特斯拉商店。那天是 Model 3 首次開啟預約，如果 Musk 的算盤沒打錯，這輛車能賣出數(shù)百萬輛并帶來一場交通革命。
預約開啟前，高管們都在擔心 Model 3 的銷量，畢竟這家伙還沒投入量產(chǎn)，而且用戶還得交 1000 美元的預約金。一些信心十足的高管認為，能賣出 5 萬輛就是勝利，因為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能破世界紀錄了。
不過，消費者的熱情是他們都沒預料到的。Musk 到了特斯拉體驗店后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有 2000 多人排隊預約。打給其他高管后他得知，其他商店也情況類似。
預約開啟首日，特斯拉就拿到了 18 萬張訂單，到了周末這個數(shù)字更是跳到了 32.5 萬張。很快，特斯拉的股價就開始跳漲，畢竟成軍以來特斯拉電動車總銷量還不到 15 萬臺。不到一年時間里，特斯拉就成了美國市值最高的汽車公司，將通用、福特等老巨頭甩在身后。
訂單拿到手軟的特斯拉此時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小公司，特斯拉需要盡快做出調(diào)整。這個過程中，特斯拉工程副主總裁 Doug Field 與銷售、營銷、交付與服務總裁 Jon McNeill 起了重要作用。
特斯拉沒有設立 COO 這一職位，因此 Field 和 McNeill 成了公司日常事務的管理者。在開啟 Model 3 預定前，其他特斯拉已經(jīng)花了幾個月時間來規(guī)劃車輛的量產(chǎn)。特特斯拉原計劃小規(guī)模量產(chǎn)，給工人充足的時間理順整個生產(chǎn)線并提升工藝，隨后再上量到每周 5000 臺。
不過，可怕的訂單量還是讓 Musk 推翻了一切，特斯拉必須加快速度了。Musk 希望 2017 年 7 月正式開始量產(chǎn)，比之前的計劃提前了 4 個月。Musk 甚至拿自己的夢說事，稱自己夢到工廠已經(jīng)全自動化，機器人嚴絲合縫的執(zhí)行著每一個步驟，速度快到無法想象。
為了將自己的夢境變成現(xiàn)實，Musk 需要相關部門重新做出生產(chǎn)計劃。隨后特斯拉的日常對話就又開始了：高管告訴 Musk 他的想法不現(xiàn)實，特斯拉已經(jīng)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工廠，而且理順整個流程后各種改進還需要花大量時間。如果對生產(chǎn)線進行大改，恐怕耗費的時間和金錢更為驚人，而且結(jié)果可能依然不盡如人意。
不過在 Musk 看來，只要不違反物理規(guī)律，一切皆有可能。
“我們要讓機器生機器?！盡usk 說道?！拔覀兊眉涌焖俣龋詣庸S是對特斯拉未來的投資?！彪S后幾周，高管和工程師們依然在勸 Musk 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不過誰也拗不過他的固執(zhí)脾氣，畢竟大家還不想丟了飯碗。
為了執(zhí)行 Musk 的命令，大家不得不加班加點，特斯拉每周還要燒掉 1 億美元。即使這樣，員工還擔心會隨時被炒魷魚。有次，一位員工因為老婆生孩子請假不接電話還惹怒了 Musk?！癕usk 太情緒化了，總是說著要改變世界。說實話他關心的是人類，而不是我們每個個體?！币晃磺案吖苷f道。
2017 年夏天，Model 3 開放預約已經(jīng)是一年多前的事了，但特斯拉還是沒能搞明白如何量產(chǎn) Model 3。工程師們還在努力教機器人如何抓取不同顏色的線纜或穿過密密麻麻的帶子將零件裝到位。特斯拉拖得太久，許多等不及的用戶已經(jīng)開始取消預約了。7 月 28 日，特斯拉舉辦了一個盛大的交車儀式，這可比花錢做廣告實惠得多。
雖然首批只交了 30 臺 Model 3，但 Musk 此前還是信心滿滿的表示，年底就能實現(xiàn)月產(chǎn) 2 萬臺的目標。不過，那天 Musk 的情緒不太好，他剛剛和“海后湄拉”Heard 分手，在后臺時甚至滿臉呆滯的表情。接受采訪時，Musk 干脆直接拋出了“生產(chǎn)地獄”這個詞，特斯拉至少要在此掙扎半年。
不過，30 輛 Model 3 的交付只能讓 Musk 緩口氣，因為迎接他的是更可怕的螺旋下降式惡性循環(huán)。由于和“海后湄拉”Heard 分手再加上 Model 3 帶來的壓力，原本 95% 天才，5% 瘋狂的 Musk 性格直接來了一個翻轉(zhuǎn)。
隨后的幾個月里，特斯拉原本就很緊張的氣氛完全變成了地獄般的吵鬧，Musk 對自己的驚恐完全不加掩飾。在推特上，他直接在回復中向粉絲訴苦稱，“現(xiàn)實是你想經(jīng)歷輝煌的時刻，就得忍受徹骨的低落和無窮無盡的壓力，而人們通常不愿提及后兩個?！?/p>
特斯拉的高管開始擔心 Musk 的狀態(tài)，因為一向勤奮的他居然開始缺席會議了，有時你甚至要打電話叫醒他。接受采訪時他甚至表示，“如果沒有某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strong>
交車儀式幾個月后，Musk 變得更暴躁，他幾乎每天都在懟人，大家都開始變得恐懼，一些高管擔心，自己做的太多反而會丟掉工作。
進入秋季后，Model 3 組裝線的某些部分終于運轉(zhuǎn)順暢，產(chǎn)量也開始逐漸上升。不過，事情可沒那么容易。去年 10 月的一天晚上，Musk 甚至爬上了超級工廠的房頂抽煙喝酒來放松自己。
隨后的財報顯示，上個季度特斯拉只造了 222 臺 Model 3，虧損達 6.71 億美元，2017 年前 9 個月的累計虧損更是高達 15 億美元。在不久后的電話會議上，Musk 更是坦言，“說實話，幾周前我都有點抑郁了，但現(xiàn)在我感覺看到點陽光?！?/strong>
其實每次電話會議，Musk 的同事都擔心他亂說話，這一段的辛苦工作甚至讓大家感覺，Musk 才是最大的障礙。如果沒有他對自動化的癡迷，恐怕就不會有那么多人離職。同時，大家都認為強如鋼鐵俠，現(xiàn)在也需要有人幫忙了。不過，Musk 還是聽不進建議，幾個月后就連輔佐他多年的助理也離開了。
2018 年 2 月，高管離職潮開始侵襲特斯拉，McNeill 也不堪重負，跳槽 Lyft 擔任 COO 。這對 Musk 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因為他的離開可能會動搖軍心。不過，Musk 還是在電話會上淡定地表示，McNeil 的活以后他攬下了。
幾個月后，Doug Field 也申請要休假 6 周。結(jié)果，F(xiàn)ield 一去不返，加入了蘋果。消息顯示，過去兩年里特斯拉有超過 36 位副總或更高級別的高管選擇離開，有許多職位到現(xiàn)在都沒有新人替代。
這就意味著，Musk 自己扛下了更多工作和職責。別忘了，他還有 SpaceX、Solar City 和“無聊公司”要管理。
在最艱難的時候，就連 Musk 都擔心自己的全自動化工廠之夢會最終落空。為了保證生產(chǎn)進度，工人們甚至都開始徒手搬運零件。
今年 4 月，Musk 宣布停產(chǎn)一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固執(zhí)的他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為特斯拉挖坑。“過度自動化是個錯誤，準確來說，是我的錯誤。我們不能再這么自虐下去了?！盡usk 發(fā)推文說道。
不過，Musk 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次他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Field 和 McNeill 還在公司的時候，他每個月平均只發(fā) 94 條推文，但 2018 年 5 月開始，推文數(shù)量升到了三四百條。言多必失，在電話會上他也開始變得沒禮貌。
今年夏天，關于特斯拉的新聞幾乎都是負面的，而 Musk 則忙著還擊，這讓公司公關部門的人非常頭疼。當時，甚至有傳聞稱，Musk 因為應聘者鞋子的顏色而拒絕了他，而對方甚至連話都沒說。
在 6 月份的股東大會上，Musk 更是情緒激動，數(shù)度哽咽。隨后解密的資料顯示，當時已經(jīng)有 20% 的預約用戶選擇退單。
很快，Musk 又有了新動作，特斯拉直接在弗雷蒙特的停車場搭了帳篷生產(chǎn) Model 3，Musk 更是直接在廠里度過了自己的 47 歲生日。后來 Musk 回憶稱，這時的他已經(jīng)被逼到了墻角，連朋友都不理他了。
今年 7 月 1 日，Musk 終于松了一口氣，晚了 6 個月之后特斯拉的目標實現(xiàn)了，Model 3 的周產(chǎn)量達到 5031 臺，特斯拉終于成了“真正的汽車公司”。就連工人們都覺得這是個奇跡，畢竟這個過程中——老板“瘋了”，高管走了，連帳篷都搭起來了。
不過，Musk 的麻煩還沒過去。就在全球都為 Musk 的潛水器叫好時，他卻突然在推特上爆發(fā)，將這個泰國兒童營救故事成功做成了公關災難。同時，還有消息顯示，由于 3 月份有 9 億美元要還，特斯拉居然向供應商索要已經(jīng)支付的貨款。8 月，私有化鬧劇更是將 Musk“瘋狂”的一面展示得淋漓盡致。
權力這只老虎還沒被關進籠子多久，Musk 就又在推特上搞事情了，結(jié)果鬧到被封號，因為推特方面擔心他被盜號了。
進入 9 月，Musk 又在錄制播客時抽起了大麻，照片顯示他身材也走了形。雖然加州吸大麻是合法的，但作為汽車和火箭制造商的管理者，Musk 如此表現(xiàn)還是讓人擔憂。美國國防部發(fā)言人也痛批 Musk 不該有如此行為。
進入秋季后，Musk 終于開始挽救自己的公眾形象，他上了多個媒體的訪談，談到了多個主題。期間他還講述了自己七天都睡在工廠的糟心事，不過卻一直沒提工廠工人的生存狀態(tài)。
其實像 Musk 一樣的“瘋子”這世界上可不少，甚至他一直崇拜的特斯拉本尊也看起來不怎么正常。不過，硅谷待見的正是這樣的人，而且他們認為科技工作者就該不斷去挑戰(zhàn)不可能，并在成功后瘋狂奚落曾經(jīng)質(zhì)疑自己的人。
Steve Jobs 走了，但我們有了 Elon Musk。
特斯拉的混亂期結(jié)束后，工人們?nèi)匀辉诰ぞI(yè)業(yè)的生產(chǎn) Model 3，他們的效率越來越高，不過 3.5 萬美元的版本還是沒能下線。好在，一個及時的季度盈利給了特斯拉喘息的機會。
當然，特斯拉的征程還有很長，許多前高管已經(jīng)開始提醒 Musk 小心傳統(tǒng)廠商，畢竟它們經(jīng)驗豐富、實力雄厚，不會像特斯拉一樣亂了方寸。一旦它們能拿出足夠有競爭力的產(chǎn)品，特斯拉的先發(fā)優(yōu)勢恐怕會被消弭于無形。
在 Musk 的鬧劇消停后，許多分析師則冒出了“換帥”的想法，大家都想找個人輔佐 Musk 并掌控特斯拉的運營。不過，想管住這樣一位桀驁不馴的“大爺”哪那么容易，Musk 肯定不會輕易將權力拱手相讓。
今年 1 月，特斯拉股東曾許給 Musk 一個 550 億美元的補助，但他必須帶領公司實現(xiàn) 12 個大目標，比如將市值拉高到 6500 億美元（幾乎是現(xiàn)在的十倍）。一位高管認為，為了這些錢，恐怕 Musk 也不會將公司管理權拱手相讓。
即使是 Eric Larkin 這樣被開除的員工，也難以擺脫特斯拉賦予的情感依戀，他依舊認為“特斯拉是唯一一家能讓世界更美好的公司，而特斯拉就是 Elon Musk，你怎么能對人類最大的希望感到厭煩呢？”
許多接受采訪的對象都承認，現(xiàn)階段特斯拉與 Musk 是不可分割的。
當然，這也加深了他們對 Musk 瘋狂行為的不解，他們擔心這樣的一錯再錯會導致特斯拉的崩潰。幾年前的 Musk 還會和員工坐在酒吧里喝酒聊天，對他們來說那是最好的時光。雖然跟老板談天說地會感覺怪怪的，但至少你不會害怕。
現(xiàn)在呢？這樣的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復返了。
過去 6 個月，《連線》記者一直在對數(shù)十名現(xiàn)任和前任特斯拉員工進行跟蹤采訪。他們表示，特斯拉的工廠甚至可以用驚悚和混亂來形容，但無論是工程師還是設計師都很自豪，不過大家都過著受 Elon Musk 虐待的生活。在這里，痛苦和狂喜通常會在一天之內(nèi)同時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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