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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李秀琴 | 2018-01-23 10:11 |
雷鋒網按:各種投機主義的盛行,讓區(qū)塊鏈一夜成為可媲美于AI的“街詞”。公交車廣播、辦公樓宇,甚至在菜市場,都能傳出這一字眼的討論之聲。然而,除去一夜暴富,這一神秘技術背后還有哪些值得關注的東西?它和網絡上的信用卡支付又有哪些不一樣?區(qū)塊鏈目前遇到的真正挑戰(zhàn)又有哪些?從信息技術到互聯網再到移動互聯再到現在的區(qū)塊鏈經濟,人們又遺漏了哪一個最重要的板塊.....
日前,《紐約時報》刊登一篇長文《Beyond the Bitcoin Bubble》,作者Steven Johnson向我們娓娓道來了關于區(qū)塊鏈很多問題的答案??赐赀@篇文章,相信大家對區(qū)塊鏈、比特幣、以太坊、Transit、ICO等將有更加理性的認知。本篇文章由雷鋒網彭賽瓊、李秀琴共同編譯,由于篇幅較長,故分為上下兩篇,本篇即為上篇。
我們都知道,單詞的順序是無意義的:一個隨機數組通過算法排在一起,裝進一本英文字典里。要讓它們變得有價值,可以通過一種叫作“MetaMask”的軟件工具專門生成。在密碼學術語中,它們被稱為““我的種子短語”。雖然它們讀起來可能會顛三倒四、意思不明,但經過轉換后可以成為一個解鎖數字銀行賬戶甚至是在線身份的秘鑰。
整個過程,只需要如下幾個簡單步驟。
在屏幕上,我按照指令以保證“我的種子短語”的安全:(將其)寫下來,或者將其保存在電腦的某一處安全地方。我將12個單詞寫在記事本里,點擊一個按鈕,然后“我的種子短語”就轉換成了一串64個看起來沒有規(guī)律的字符,如下所示:
1b0be2162cedb2744d016943bb14e71de6af95a63af3790d6b41b1e719dc5c66
在密碼學領域,這就是所謂的“私鑰”:一種可證明身份的方式,同時,這一有限方式將是你打開“前門”、參與真實世界、證明你身份的鑰匙。“我的種子短語”每次都會生成一個確切的字符序列,但是目前還沒有任何已知的方法可對原始短語進行逆向還原,所以將“種子短語”保存在一個安全的位置非常重要。
然后,這個“私鑰”編號將通過兩次額外轉換來運行,并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字符串:
0x6c2ecd6388c550e8d99ada34a1cd55bedd052ad9
這個字符串即為我在以太坊區(qū)塊鏈上的地址。
“比特幣泡沫最終可能會成為區(qū)塊鏈真正的分水嶺”
圖:以太坊
以太坊和加密貨幣比特幣屬于同一家族。眾所周知,在過去一年里,比特幣的價值增長了10倍以上。以太坊不僅有自己的貨幣,最值得注意的還有以太匯率,其平臺的范圍也更廣。你們大可以把我的以太坊地址想象成一個銀行賬戶、一個郵件地址和一個社保賬號。不過,現在它只存在于我的電腦里,成為一個無意義甚至是顛三倒四的字符串,之后如果我試圖對其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易——例如,參與眾籌活動或在線公民投票——這個地址就會在一個即興的全球計算機網絡上被廣播,以告知這個網絡正試圖驗證交易。然后,這個驗證結果會被廣播到更廣泛的網絡上,在那里會有更多的機器來執(zhí)行復雜的數學計算以參與競爭,其中的贏家可以將其紀錄在以太坊的歷史交易單的單一規(guī)范中。由于這些交易是以一系列“塊”的數據登記的,所以就被成為區(qū)塊鏈。
整個交易過程只需幾分鐘即可完成。從我的角度來看,這種體驗和平常的線上生活差不多。但是從技術層面來看,一些奇跡正在發(fā)生——畢竟這是十年前我們都難以想象的事情。如大家所見,我成功完成了一個安全交易,沒有依賴任何已經建立信任的傳統(tǒng)機構——既無中介,也無社交媒體從我的交易中捕捉了數據以便進行廣告投放。同時,也無信貸局跟蹤這一活動。
然而,這個平臺能讓這一切成為可能嗎?事實上,沒人能夠擁有它。如雷鋒網所知,目前并無什么以太坊公司,所以也沒有風險投資者支持他們。作為一種組織形式,以太坊比民營公司更接近民主。它沒有權力中心,用戶可以加入社區(qū)從事這項工作,從而獲得協(xié)助引導以太坊旗艦的特權。像比特幣和其他區(qū)塊鏈平臺一樣,以太坊更像是一個群體,而非一個正式的實體。它的邊界是多孔的,等級也是扁平化的。
目前,以太坊的一些成員已經從這項工作中積累了數十億的資產,因為一個以太幣的價值已從2017年1月1日的8美元上漲至如今(正對一年)的843美元。當然,你也可能傾向于駁回這些轉變。畢竟,比特幣和以太幣的失控估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非理性繁榮的案例研究。但是,為什么我們應該關心這個神秘的技術突破?它和目前網絡上的信用卡付款又有哪些不一樣?
如果說我們從最近的互聯網歷史中學到一些規(guī)律,那么一旦技術進入更廣泛的流通環(huán)境里,看似深奧的軟件架構決策就會釋放出深刻的全球力量。如果在20世紀70年代采用的電子郵件標準就已包括公私秘鑰密碼學,并將其作為默認設置,那么我們可能會避免從 Sony 到 John Podesta 的電子郵件信息泄露的災難——數百萬消費者將免于常規(guī)化的身份盜用。如果萬維網的發(fā)明者 Tim Berners-Lee 一開始就把我們的社會身份映射到原始規(guī)范協(xié)議當中,那么可能就沒有 Facebook 了。
像以太坊這樣的區(qū)塊鏈平臺背后的忠實信徒會認為,分布式信任網絡是軟件架構中的一個進步,從長遠運行來看,其將具有歷史性意義。這個承諾推動了加密貨幣估值的巨大跳躍。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特幣泡沫最終將有可能成為區(qū)塊鏈技術的真正意義上的分水嶺。許多福音傳教士認為,這些新技術的真正希望并不在于取代貨幣,而在于取代我們現在所追隨的互聯網,同時讓網絡世界回歸到更分散和平等的體系。如果你相信傳福音,區(qū)塊鏈就將是未來,但這也是回歸互聯網根源的一種方式。
成為“替罪羊”的互聯網
在過去的一年里,互聯網似乎成為一個大寫的“替罪羊”:幾乎所有我們面臨的“社會疾病”都因它而起:俄羅斯巨魔不惜用 Facebook 上的假新聞來摧毀民主制度;仇恨言論在 Twitter 和 Reddit 上蓬勃發(fā)展;極客精英們的巨額財富進一步擴大了收入不均...對于早期就已參與互聯網的大部分人來說,過去幾年甚至有進入后殖民地時代的感覺。網絡已經造就了一種新的平等主義媒體,其由各種小雜志、博客和自組織性百科組成。主宰20世紀大眾文化的信息巨頭將被更為分散的系統(tǒng)所取代,這種系統(tǒng)由合作網絡定義,而非等級制和廣播等渠道。更廣泛的文化則折射出互聯網本身的點對點結構。
去年正是這一敘述結構最終崩潰的標志,互聯網懷疑論者的存在從來不是多么新鮮的事物,然而現在的區(qū)別在于,批評的聲音更多的來自于之前的狂熱者:
喬布斯的傳記作者沃爾特?艾薩克森(Walter Isaacson)在特朗普當選總統(tǒng)之后發(fā)表了一篇文章,他在其中寫道:“我們必須修復互聯網?!薄?0年后,它和我們都將開始腐蝕?!?/p>
前Google策略師詹姆斯·威廉斯(James Williams)在接受《衛(wèi)報》采訪時也表示,“注意力經濟的動態(tài)是結構性的,它將摧毀人類的意志。”
紐約頂級風投公司 Union Square Ventures 的一名項目合伙人 Brad Burnham 出于對數字時代的準壟斷者帶來的附加損害的惋惜,則在一篇博客里寫道:“在Facebook的‘新聞海洋’里,出版商發(fā)現他們正成為無甚差別的商品內容供應商?!?/p>
在大趨影響下,Google 的搜索算法也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化。當亞馬遜做出在中國直接采購產品并將需求轉向自身產品的決定時,制造商也無可奈何迎來銷量的下滑。
甚而連網站發(fā)明者伯納斯 ·李(Berners-Lee)也寫了一篇博客文章,表達了她對社交媒體和搜索引擎的廣告模式造成的“錯誤信息”和“虛假新聞”的泛濫的憂慮,這些正在“引導人類的偏見,并像野火般蔓延”。
對于大多數社評者而言,如要解決這些巨大的機構性問題,最有效的辦法是關閉智能手機,讓孩子們遠離社交媒體,或者建立強有力的監(jiān)管和反壟斷手段——讓科技巨頭和其他與公共利益至關重要的行業(yè)接受一樣的審查。比如 Google 和 Facebook 這樣的科技巨頭應該像電視網絡一樣面臨相同的監(jiān)管審查。然而,這些干預措施看起來非常明智,但細究而言,其對解決網絡世界的的核心問題不太奏效。因為在20世紀90年代,微軟的主導地位不僅受到司法部的反壟斷挑戰(zhàn),同時還遭到了來自新的軟件和硬件公司的打壓,如網絡、開源軟件和蘋果產品等企業(yè)。
而以太坊背后的傳播者就會認為,軟件、密碼學和分布式系統(tǒng)的一系列先進技術將有能力解決當今數字時代面臨的問題,如線上廣告的洗腦式激勵;Facebook、Google 和亞馬遜的準壟斷等等。如果成功了,他們的創(chuàng)造將比任何反壟斷法規(guī)更有可能挑戰(zhàn)科技巨頭的主導地位。甚而他們還將其稱為“為資本主義的贏家通吃模式”提供了替代性方案,而且不會加劇財富不均。
到目前為止,唯一可以跨越主流認可的區(qū)塊鏈項目就是比特幣,當然現在它正處于投機泡沫時代,甚而和上世紀90年代的互聯網IPO的瘋狂有點相似。在這里,任何人都在試圖理解區(qū)塊鏈的認知失調:這場即將到來的革命所具備的潛在力量正被其所吸引的人群削弱。而那些追求開放和分散式網絡愿景的技術人員,則發(fā)現自己又一次的被想要一夜暴富的投機主義者所包圍。然而,問題在于,泡沫破裂之后,區(qū)塊鏈能夠真正兌現承諾。
對于現代科技史的一些學生來說,互聯網的衰落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然而,區(qū)塊鏈的倡導者并不接受周期的必然性。他們認為,互聯網的根源實際上要比此前的信息技術更加徹底和分散,而我們卻在在設想保留對這些根源的忠誠。
跨越 InternetOne 和 InternetTwo經濟鴻溝的Facebook
要理解這些,我們需要將互聯網想象成由兩種根本不同的系統(tǒng)堆疊在一起,就像考古挖掘中的層次一樣。一層是由20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開發(fā)的軟件協(xié)議組成,該協(xié)議在90年代在受眾層面達到了臨界值(協(xié)議可以理解為是一種通用語言的軟件版本,是多個計算機之間互相通信的方式)。在它們之上,第二層是基于網絡的服務,如Facebook、Google、亞馬遜和Twitter都將在接下來的十年里集中爆發(fā)能量。
第一層稱為InternetOne,它是建立在開放式協(xié)議的基礎之上,而協(xié)議又由學術研究人員和國際標準機構來定義和維護,這些機構歸任何人所有。事實上,原來的開放性仍然停留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如,目前的電子郵件依然是基于開放性協(xié)議POP、SMTP和IMAP;網站依然使用開放協(xié)議HTPP進行服務;bit仍然通過互聯網的原始開放協(xié)議TCP/IP進行流通。這一協(xié)議的特點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免費使用它們。與維基百科一樣,互聯網的開放協(xié)議成為人類歷史上以公共為基礎的生產方式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例子。
圖/BY DELCAN & COMPANY
不過,這些協(xié)議的好處雖然強大,但并不為人肉眼所見。同時,它還有一些關鍵標準未被開發(fā)出來。比如,用于定義地理位置的開放標準GPS。最初其由美國軍方開發(fā),在里根政府期間開始開放民用。大約在十年之后,其開始大規(guī)模的使用于航空業(yè),直至個人消費者將其用于汽車導航系統(tǒng)。而現在,我們通過智能手機就能接收來自GPS衛(wèi)星的信號。
但是,如果軍方將GPS一直保持在公有領域之外呢?據推測,在20世紀90年代,一個市場信號就會傳遞給硅谷和其他技術中心的創(chuàng)新者,以表明消費者對建立確切的地理坐標的興趣,并將這些位置投射到數字地圖上。在這一過程中,競爭對手公司發(fā)生過好幾年的激烈斗爭,他們都將自己的專有衛(wèi)星投入軌道并推進自己的獨特協(xié)議,但最終該市場還是選擇了一個主導模式。雖然開放的分散性網絡在 InternetOne 層上表現得非常好。但自從90年代中期開始使用萬維網以來,我們就已經很少采用新的開放標準協(xié)議。1995年以后,技術人員解決的最大問題,其中很多都與身份、社區(qū)和支付機制有關,并將其留給了私營部門來解決。基于此,21世紀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互聯網服務的新層,我們可以將其稱為InternetTwo。
盡管開發(fā)協(xié)議的發(fā)明者塑造了互聯網的未來,但是在一些關鍵元素上依然失敗了。后面證明這些對網絡文化的未來至關重要。比如,他們未基于人類的網絡身份創(chuàng)建一個安全的開放標準。信息單位可以被定義為頁面、鏈接和信息,但是人們沒有自己的協(xié)議:即沒有辦法定義和分享你的真實姓名、位置、興趣或者和其他在線者的關系。
最后實踐證明,這是一個重大疏忽,因為身份認證是一個被普遍認可且讓大家獲益的解決方案。正如以太坊的創(chuàng)始人Vitalik Buterin所描述的那樣,“基礎層”基礎設施,就像語言、道路和郵政服務一樣,是一種可通過公共領域的底層來協(xié)助商業(yè)和競爭的平臺。(一旦)離線,我們就沒有了實物護照或社保賬戶的開放市場;當然,我們也有幾個有信譽的當局,他們中大多數由國家力量支撐,通過他們我們可向他人證實我們是誰。但是,一到線上,私營部門便猛撲過來填補了這個空白,由于身份具有普遍性,所以市場已經激烈地解決了“定義自己”和“你認識的人”的共同標準。
這種自我強化反饋循環(huán),經濟學家將其稱為“增加收益”或“網絡效應”。經過和一些如Myspace、Friendster等社交媒體初創(chuàng)公司的交涉和試驗,我們發(fā)現,市場在“你是誰”和“你認識誰”這兩點上已經有一個專有標準。這個標準就是Facebook。在20世紀90年代后期,該公司的用戶數量就已逾20億。成立14年之后,基于用戶增長,Facebook就已成為世界上第六大最具價值的公司。
可以說,Facebook是 InternetOne 和 InternetTwo 兩大經濟鴻溝的最終體現。在此,沒有哪家私營公司擁有定義電子郵件、GPS或開放網絡的協(xié)議。但是,這家單一公司卻擁有為今天20億用戶定義社會身份的數據,而扎克伯格還擁有這家公司的絕大多數投票權。如果集中式網絡的興起是一個必然的周期轉折,那么也就沒有理由擔心我們會放棄InternetOne的遠景。在任何情況下,嘗試恢復InternetOne的體系結構都沒有意義。我們唯一的希望是通過監(jiān)管和反壟斷行動,并利用國家力量來遏制這些企業(yè)巨頭。
網絡開放協(xié)議復興的倡導者
圖/最中間為Juan Benet(Via Courtesy of Token Summit)
開放協(xié)議復興的最有說服力的倡導者之一 Juan Benet ,是一位出生于墨西哥的程序員。他現在住在加州帕洛阿爾托的郊區(qū)小街上,租了三間臥室,和女友、一位程序員住在一起,另外還有幾位室友,其中一些人就職于 Benet 的 Protocol Labs。在9月的一天,Benet穿著黑色 Protocol Labs 連帽衫在實驗室門口迎接了我。一進到里面,實驗室內部的構造會讓人想起HBO的“硅谷孵化器”,客廳里放著一排黑色的電腦顯示屏。在入口走廊,白板上潦草的寫著“歡迎來到Rivendell”的字樣?!拔覀儗⑦@房子叫做 Rivendell,”Benet羞赧地說道,“它并不是一個很好的Rivendell,沒有足夠的書籍、瀑布和精靈?!?/p>
在29歲的 Benet 看來,自己是被20世紀90年代末和21世紀初的信息革命沖擊的孩子,很大程度上都被像BitTorrent這樣的網路驅動著。據雷鋒網了解,BitTorrent是一種內容分發(fā)協(xié)議,采用高效軟件分發(fā)系統(tǒng)和點對點技術共享大體積文件,并讓每個用戶像網絡重新分配節(jié)點那樣提供上傳服務。這種服務把分散的互聯網提升到了一個新的水平,可幫助用戶創(chuàng)建分布式的媒體庫(大部分是盜版)。而像Skype這種可以幫助大家通過網絡打電話的服務,其實和BitTorrent的性質非常相像。
坐在Rivendell的辦公室里,Benet告訴我,他認為,21世紀初,隨著Skype、BitTorrent的上升,點對點技術迎來高潮。“但是之后,人類開始傾向于集中式的架構,點對點(技術)的墻被打破了,”Benet說,“部分原因在于點對點的商業(yè)模式是由盜版驅動的。”
作為一名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科學專業(yè)的畢業(yè)生,Benet說話的方式和埃隆·馬斯克有點相似。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會略微掠過頭頂上空,就像正在看一個看不見的提詞機一樣。他對 Protocol Labs 正在開發(fā)的技術充滿熱情,但也熱衷于將其放在更廣泛的情境之下。
對Benet來說,從分布式系統(tǒng)轉向更為集中式的網絡正在發(fā)生著變化,且只有少數人能預測得到。他說:“游戲規(guī)則,管理這些技術的規(guī)則,都是非常重要的?!薄拔覀儸F在構建的結構將為未來5到10年繪制一副完全不同的圖畫?!盉enet還說,“當時我就很清楚,點對點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我不清楚什么是風險,也不清楚為何要必須拿起接力棒?,F在已經輪到我們來保護它了?!?/p>
Protocol Labs 正是 Benet 試圖接手的接力棒,它的第一個項目正是對互聯網文件系統(tǒng)進行徹底改革,其中就包括用來解決網頁位置的基本方案。Benet 將其稱為 IPFS(全稱為 InterPlanetary File System:星級文件系統(tǒng),是一個面向全球的、點對點的分布式超媒體分發(fā)協(xié)議,包括Git、自證明文件系統(tǒng)SFS、BitTorrent和DHT,被認為是最有可能取代HTTP的新一代互聯網協(xié)議)。據雷鋒網了解,目前的HTTP協(xié)議一次只能從一個地點下載網頁,沒有內置的在線頁面歸檔機制。而IPFS允許用戶從多個位置同時下載一個頁面(程序員將其稱為“歷史版本化”),以便此前的迭代不會從歷史記錄中消失。為了支持這項協(xié)議,Benet 還創(chuàng)建了一個名為Filecoin的系統(tǒng),它可以讓用戶有效地租用未被使用的硬盤空間。
“現在全球有大量的硬盤驅動器‘無所事事’,幾乎沒裝任何東西,而他們的主人卻為此虧錢?!盉enet說,“因此,我們可以在線提供供給,從而降低存儲成本?!闭缭搶嶒炇业拿Q所暗示的那樣,Protocol Lab的使命還在于要在未來幾年內支持更多的新的開源協(xié)議。
為什么互聯網走的是從開放到封閉的道路?其中一個解釋在于“遺漏的罪惡”:當新一代編碼人員開始解決 InternetOne 未解決的問題時,只要編碼人員保持系統(tǒng)封閉,那么投資于這些工作的資金來源幾乎是無限度的。InternetOne開放協(xié)議成功的秘訣就在于,它們是在一個大多數人還不關心在線網絡的時代發(fā)展起來的,所以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達到臨界值,且不必與大型企業(yè)集團和風險投資人抗衡。但是,到了21世紀中期,像Facebook這樣有前途的新創(chuàng)業(yè)公司甚至在成為家喻戶曉的品牌之前,就可能吸引了數百萬美元的融資。而私營部門的資金則用來確保公司的關鍵軟件保持關閉狀態(tài),以便為股東獲得盡可能多的價值。
然而,正如風險投資者Chris Dixon 指出的那樣,這里邊還有一個因素需要注意——它更注重技術性而非金融性?!凹偃缒阏谠噲D建立一個開放的Twitter,”Dixon在其位于安德森霍洛維茨的紐約辦事處的一間會議室如是說,“假如我是Twitter的@cdixon。我應該在哪里存儲(這些信息)?(這種情況下)我需要一個數據庫。”一個封閉的架構,比如Facebook或者Twitter,他們會把用戶的所有信息,包括喜歡、照片以及和網絡上其他人的連接等,都映射到公司的一個私有數據庫中。每當用戶刷到Facebook的信息流時,你就會被授予訪問該數據庫的一小部分,從而只能看到與你有關的信息。
運行Facebook的數據庫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復雜的操作。他們依靠分散在世界各地數十萬臺服務器,由一些世界上最杰出的工程師負責監(jiān)管。從Facebook的角度來看,他們在為人類提供有價值的服務:為地球上幾乎每個人創(chuàng)建一個共同的社交網絡。而使用這個網絡不可避免的代價是:Facebook不得不出售廣告來維持這項服務,以及他們的網絡規(guī)模讓他們對世界上二十億人有著難以置信的影響力?;蛟S在十年前,這說的通。建一個能夠處理上億人互動信息的數據庫,只可能由一家公司來完成。但是,正如Benet和他的其他區(qū)塊鏈傳道者們急于證明的那樣,這可能站不住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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