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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在未來 50 年里,除了人工智能,我們很難想象身邊還會出現另一種技術,能如此深遠地影響我們的生活。
隨著機器學習讓計算機無師自通,從醫(yī)學診斷到自動駕駛汽車,技術領域的突破如雨后春筍。不過,是誰在把控著人工智能?它會取代我們的工作嗎?機器人威脅論又是否會成為現實?
作為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同樣也對這些問題充滿關注。日前,MIT媒體實驗室總監(jiān) Joi Ito 及《連線》記者 Scott Dadich 一同來到白宮,和總統(tǒng)一起坐下來聊了聊人工智能的未來、可能有的炒作,還有伴隨的隱憂。本文源自 Wired,作者 Scott Dadich,奕欣、老呂IO及熊蒙聯合編譯,雷鋒網根據訪談內容做了不改動原意的處理,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今年 8 月 24 日,Joi Ito, Scott Dadich,
還有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白宮的羅斯福會議室里會面
人工智能如何給我們帶來社會化價值?
Scott Dadich:首先感謝你們二位邀請我到白宮來??偨y(tǒng)先生,我想問您最近一段時間過得如何?
奧巴馬:忙碌,但我做了很多事情。想必你也了解到,目前國際上有不少政治問題需要解決。
Scott Dadich:接下來,我們談論的重點主要集中在人工智能,這個領域已經從科幻小說里跳脫出來,成為現實,并對我們的生活產生深遠影響。我想請問總統(tǒng)先生,您是什么時候開始意識到AI時代的來臨?
奧巴馬:我對人工智能的了解,是因為它開始以各種形式滲透到我們的生活中來,而我們卻還渾然不知。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我們對人工智能的認識主要是源于流行文化。而實際上,廣義和專業(yè)的AI存在區(qū)別,而這可能和很多讀者所了解的有所不同。在科幻小說中,我們所知道都是廣義 AI,不是嗎?電腦開始變得比我們還聰明,意識到人類不總是那么有用,甚至把人類囚禁在溫室里,不然就是打造一個 matrix 般的虛擬世界。
在和一些科學家探討的過程中,我了解到這樣的場景著實離我們還有很遠距離。不過,這些設想能夠放飛我們的思想,并讓我們意識到自己還有足夠的自由度,將專業(yè)的人工智能應用于各種重要的領域,也就是通過算法和計算機的處理,以解決日益增加的復雜問題。從醫(yī)學到交通領域,甚至到電力的分配,我們已經見證了“術業(yè)有專攻”的人工智能在日常生活中起著怎樣的作用,并且無疑在經濟層面上也能提升生產力和效率。如果利用得當,它當然能讓社會繁榮昌盛,帶來無數機會。但它伴隨而來的問題就是工作崗位的減少,或許會加劇不平等,工資水平也會削減。
Joi Ito:這個問題同樣困擾著我 MIT 實驗室里的學生們,但我關心的一點在于,能接觸這些 AI 核心計算機技術的人大多是男孩子,尤其是白人,而他們在談論電腦問題的時候顯然要比談論人種問題要輕松得多。他們中的不少人覺得,如果他們可以用人工智能創(chuàng)造出像科幻小說里一樣的場景,我們也不必擔憂如此多的政治及社會問題了。學生們會覺得,創(chuàng)造這樣的機器,也是一種讓人類擺脫這些問題的方式。
奧巴馬:是的沒錯。
Joi Ito:但他們同時也預見到了可能帶來的困難,我覺得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人工智能議題超越電腦問題的時代。很重要的一點是,每個人都需要理解 AI 如何運作。在媒體實驗室里,我們使用了名為“延展智能”這樣的術語。因為我們所面臨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在 AI 之上建立社會化的價值?
奧巴馬: Joi在午餐時間以自動駕駛為例。自動駕駛技術正如開掛般發(fā)展,這些搭載著自動駕駛技術的機器不僅能夠代替人類快速作出決定、減少交通事故的發(fā)生、大大提高交通效率,還能幫助人類解決碳排放問題,緩解全球變暖現象。但是 Joi 提到至關重要的一點:我們在汽車上搭載這些技術的意義何在?在自動駕駛的道路上,我們還面臨著一系列抉擇:車在自動行駛時,如若發(fā)生意外,你可以保證不撞到行人,但你也許會撞到墻,或者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如果遇到這種兩難境地,又該怎么辦呢?這就變成了一個道德倫理問題,我們需要一些規(guī)則來解決這些問題。但是又該誰來制定這些規(guī)則呢?
Joi Ito:我們曾做過“car trolley problem”項目(該項目為MIT實驗室的一個研究,研究主題為自動駕駛汽車在面臨困境時的解決方法。比如:遇到兩難情況時,是該犧牲5名乘客還是犧牲5名行人?),在研究中,我們發(fā)現大部分調查者同意應該犧牲乘客來拯救其他人的性命。還有一些調查者被問及此問題后,表示他們永遠不會買自動駕駛汽車了。(笑)
政府在科技進步中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
Scott Dadich:在解決這些道德倫理問題時,政府應該扮演何種角色呢?
奧巴馬:從AI技術出現開始,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認為,在科技發(fā)展之初,正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時候,這時政府應該充分鼓勵支持技術的發(fā)展,加大對調查研究的投資,確?;A研究和應用研究之間有著良好的交流。隨著技術的進步和成熟,我們就應該思考技術和現有的監(jiān)管制度的關系了。要讓這種關系良性發(fā)展,其實并非易事,因此我們就面臨著更加艱難的挑戰(zhàn)。這時,政府應該加強與科技領域的聯系。我們應該首先保證政府的監(jiān)管制度具有價值,能夠促進技術的發(fā)展,而不是強迫新的科技快速與政府掛鉤。如果不這樣做,政府將會成為科技進步的阻礙,這對一部分人和團隊非常不利。
Joi Ito:這種困境讓我想起來了自閉癥,電影《自閉歷程》(Temple Grandin)里提到了這個。女主角說,莫扎特、愛因斯坦和特斯拉如果身在今天的時代,人們會覺得他們有自閉傾向。
奧巴馬:他們的確是在自閉環(huán)境中成長。
Joi Ito:是的,沒錯。如果我們擁有治愈自閉癥的能力,讓每個人都“正?!保艺J為不少 MIT 的孩子都會有所不同。無論我們是在討論自閉還是多樣性,這些選擇只有當我們能實現之時才會出現。即使如此,我們也并不想要一個像愛因斯坦一樣的小孩,因為雖然他聰明無比,但顯得太過特立獨行。但是如果沒有愛因斯坦,我們的社會和科學將不會進步得如此之快。
奧巴馬:這就牽涉到了一個更加宏大的問題,這個問題自 AI 發(fā)展之初就一直困擾著我們。我們的人生之所以有意義,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人生的不完美。往往創(chuàng)造藝術或有所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人都是怪才,他們鶴立雞群,與世相悖。但正是這些異于常人的品質讓他們才華橫溢,推動社會進步。如果一個系統(tǒng)是完美的,那么它一定是靜態(tài)的。我們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樣子,之所以會如此生機勃勃,正是因為我們是動態(tài)的、是發(fā)展的、是獨特的,而且會因新的事物誕生而感到驚訝不已。但從長遠來看,我們總要適應這個世界?,F在的問題就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什么場景下,我們才能讓自己以平和的心態(tài)接受這樣的變化?
Scott Dadich:當 AI 與政府、民企和學術界相適應時,AI必定發(fā)展到了一個較高的程度,那么這時,世界范圍內的 AI 研究中心是哪個呢?或者說,有沒有這樣的一個角色存在?
Joi Ito:我覺得 MIT 當然會說研究中心就在我們這(笑)。從歷史上看,研究中心也許是一支得到政府支持的學術團隊。但就現在來看,大部分得到數十億美元支持的實驗室都已經商業(yè)化了。
奧巴馬:我對支持這些機構的人有所了解,如果你問拉里·佩奇或者相關人士,不難想象他們都會異口同聲地表示,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是官僚式的冗余拖沓限制科技的發(fā)展。
現在所面臨的部分問題是,為社會服務的基礎研究沒能很好地貫徹下去,而意識形態(tài)的阻礙讓部分科技人士對于政府的支持喪失信心。
每當我們說到一個巨大的科技成就,我們都會將之與人類首次登月做類比,我想在50年后也會這樣。有人曾告訴我,當時的登月計劃僅花費整個 GDP 的 0.5%,聽起來并不多。但換算到今天,這個數字就是800億美元。如果說現今AI的發(fā)展可以和曾經的登月相提并論,那么現今我們應該每年在AI上投資800億美元,但實際情況是,每年的投資額不到 10 億。毫無疑問,這個數字將會增長。那么,政府應該加強支持。如果政府不支持,那么我們后面所討論的一切都無從談起。
Scott Dadich:您的想法讓 Joi 曾提過的問題變得更加嚴峻了:人人享有的科技和國家享有的科技(如登月)是不同的。那么,我們怎樣才能實現這兩種科技的轉換,讓科技造福所有人呢?
奧巴馬:我想強調一下,政府在支持科技的發(fā)展,并不意味著政府將獨占這種科技,或者說這種科技只能在軍事領域使用。舉個例子:政府支持醫(yī)學的發(fā)展,撥款建立美國人基因數據庫,但每個美國公民都能使用它。因此,政府支持的科技將會分享給所有人,造福所有人。
Scott Dadich:但是我們將面臨一些風險。馬斯克和Nick Bostrom也曾擔憂過AI的潛力將會超越人類,給人類帶來威脅。當我們前進時,我們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所有人。怎樣才能做到呢?
奧巴馬:我先來說說更讓我擔憂的事情吧。如果你擁有一臺會下圍棋的計算機,它擁有強大的算法能力,能夠幫你最大程度地在紐約證券交易所盈利。如果有人或者機構能夠先人一步得到此技術,那么他將快速讓股票市場降溫。
那么這時,如果算法被不法分子竊取,它也許會滲透到核程序中,學會如何發(fā)射核武器。如果此算法能夠自學且非常有效,那么我們將會面臨危險。我認為,國家安全局不應該去擔心那些將會取代世界的機器,而應該去擔心這些有可能會滲透進國家機制、威脅人類安全的技術。也就是說,我們目前迫切地需要做得更好,因為對國家造成破壞的團隊很有可能會走在我們前面。
Joi Ito:我基本同意。有些人認為10年之后,通用 AI 將會出現。但是深入研究發(fā)現,如果要出現這種AI,我們必須在這 10 年中讓 AI 技術擁有幾個重大的突破。因此如果突破出現時,你可以監(jiān)管。
奧巴馬:所以你需要做的是在關鍵處安插人手(笑)。當你預見到這種事情快要發(fā)生的時候,及時阻止就是了。
Joi Ito:重要的是挑選出出那些想要運用 AI 造福人類的個人和團隊,并且身體力行地予以支援。
奧巴馬:當我們之前提到安全和保護時,我們總會想到軍隊鎮(zhèn)壓或者搭建高墻。慢慢地,我們對于這兩個詞的理解開始發(fā)生變化。之所以網絡安全問題變得如此艱巨,部分原因在于這個威脅是無形的,并不是像坦克那樣有形的。現在,我們要轉變關于安全的概念,調整我們的投資政策,為每個人的安全保駕護航。
網絡襲擊和流行病傳染類似,這是我時常擔憂的地方。要阻止病毒進入我們的體內,再高的墻也是無濟于事的。我們需要建立完善的公共衛(wèi)生系統(tǒng)、創(chuàng)造健康保障機制、開發(fā)更加有效的疫苗。因此,當我們面對AI威脅時,我們應該采取相應的行動。
Joi Ito: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點意思,我在觀察微生物時,發(fā)現可以引進好細菌來對抗壞細菌。
奧巴馬:我完全同意。不過我還是不會讓 Sunny 和 Bo 舔我,因為每次遛狗時,看到它們咬或是咀嚼什么時,我還是會不舒服。(笑)
Joi Ito:所以,我們也得重新思考,什么才是干凈的。不管是網絡安全,還是國家安全,我們都應該重新思考應對措施。制定出有效的應對措施是非常困難的。
Scott Dadich:在網絡安全方面,會不會出現新一輪的軍備競賽呢?
奧巴馬:毫無疑問,當今關于網絡安全和AI的國際準則、協議和驗證機制還處于初級階段?,F在,人們對于政府仍然存在著不信任,這將會成為網絡安全措施的阻礙。如果說世界上有些國家將美國視為一支超群的網絡力量,我們會說:如果你愿意約束自己,我們也愿意?,F在的挑戰(zhàn)便是一些成熟國家(如俄羅斯、中國和伊朗)所持的價值觀和準則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會把它看成一個國際議題,這樣才能更好地處理這些問題。
社會契約和經濟模式都要與科技相適應
Joi Ito:我們正身處一個黃金時代,大家都非常樂于交流。如果我們能確保將資金和精力用來支持開放和分享,那么大家都能保持積極的態(tài)度。世界是一個大家庭,自己單干恐怕無法取得最好的效果。
奧巴馬:Ito 說的很對,這也是我們每天一輪一輪開會,忙著拉有興趣的人“入伙”的原因。另外我想說一點,雖然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大家都會定很高的基調,但事實上我們必須考慮它對于經濟的影響。畢竟在大多數人眼中,不會在意奇點是否會來臨,他們更擔心機器是否會搶了他們的飯碗。
對此問題,我傾向于持積極態(tài)度,因為從歷史角度來看,人類曾無數次地對技術進行更新換代,但最終結果顯示,我們沒有被餓死,新技術反而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就業(yè)崗位,我們的生活質量也得到了提高。當然,有些人的擔心也不是無緣無故的,畢竟當 AI 大潮襲來,真正能快速從中獲益的還是那些高技能人才,他們可以利用自己的才干,借助機器延伸自身的市場、銷售、產品和服務。
那些低薪水低技能的人可能會顯得越來越多余,他們的飯碗可能會保住,但薪水恐怕會有所降低。如果我們想要完成平穩(wěn)的過渡,那么全社會應該廣泛對話,討論到底如何處理這一過渡期的尖銳矛盾,如何通過培訓來保證經濟持續(xù)包容性增長。我們的生產效率是越來越高了,但如果任其自流,那么大部分產品還是會流到上層一小部分的群體口袋中。因此,我們要如何解決這一問題,并保證每個人都能拿到一份有尊嚴的收入呢?另外,AI“統(tǒng)治”一切后,人類的藝術和文化該如何保留?那些為國奉獻的退伍軍人誰來管呢?我們引以為豪的社會契約需要與時俱進來包容這些新技術,而我們的經濟模式也要隨之發(fā)生相應轉變。
Joi Ito:現在憑空去討論 AI 會代替哪些職業(yè),實際上有些不直觀。舉例來說,如果電腦先進到能理解整個醫(yī)療體系,那么診斷疾病對它來說恐怕是小菜一碟,因此醫(yī)院里被替代的反而可能是經驗豐富的醫(yī)生們,而不是護士和藥劑師,因為前者太貴了。同時,我們熟悉的一些高級職位如律師和審計員,可能也會因為 AI 的崛起而消失。相反,許多電腦力不從心的行業(yè),如服務業(yè),人類反而會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我不知道總統(tǒng)對社會基本收入這個概念怎么看,但我覺得社會可以給那些被機器替代的人找個新活干,就像搞學術和搞藝術的人那樣,他們的工作不再直接與金錢掛鉤。不過,想轉變到這一模式必須要改變我們固有的社會認知,那就是沒錢的人都是笨蛋。但事實是,在學術界有許多聰明透頂的人并不是什么大富豪。
奧巴馬:Ito 還真是夠犀利,這就是我前面說到要重新設計社會契約的原因。社會基本收入這一政策是否還能適應社會的發(fā)展,可能要留待未來 10-20 年內大家的討論了。Ito 對 AI 所替代工作的趨勢分析也很有道理,高級工作確實可能會被電腦替代,但這些工作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高度的可重復性。此外,一個無從爭辯的事實是:隨著 AI 技術的進一步整合,我們的社會會越來越健康。生產與分銷、工作與收入等的聯系會越來越微弱,因為電腦搞定了大量的工作。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不得不做出困難的決定:老師的工作對電腦來說很難完成,但我們卻不得不給他們降薪。因此,教會人們給自己的工作估值,重新審視自己的收入水平,恐怕是當下函待討論的重要問題。
我們要做的工作多著呢,政府正在逐步親民化,未來報稅的流程就跟訂披薩或者買機票一樣簡潔。但現實是,想要讓聯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同時邁入 21 世紀都不是那么容易。雖然政府的精英在能力上已經與私企的不相上下,但在整體的技術裝備水平上,卻有無法跨越的鴻溝。就拿我自己來說,第一次進白宮的戰(zhàn)情室時,還以為能用上《碟中諜》里的先進裝備呢,但現實卻讓我大跌眼鏡。就連我們追蹤恐怖分子時傳來的實時錄像都那么不清晰,白宮的科技裝備實在是該大換血了。
至于更宏大的問題,我堅信只要人類能解決氣候變化問題,讓海平面不再上升,那么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對于這一問題,我非常樂觀,雖然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此外,安全透明的管理互聯網也是當務之急,只有這樣政府才能在不越權的情況下及時抓住壞人,否則互聯網就成了政府壓迫大眾的工具。不過,從技術方面來看,這樣的目標就不好解決。就拿加密來說,從曾不止一次的與技術人員和民眾教堂,但沒人能給出一個符合各方利益的答案。
既然這是個高端訪問,我想再補充一點。作為一個癡迷宇宙的總統(tǒng),我認為如何盡快讓我們的下一代享受星際旅行也是個重要的議題。在這方面,我們的私營企業(yè)走在了前面,它們無需政府資助,只靠自己瘋狂的點子就做出了我們不敢想的。政府的思路已經落后了,每次提到太空飛行,我們的路子還是停留在阿波羅登月時代,確實是該找找新的突破了。
關于《星際迷航》的探討
Scott Dadich:總統(tǒng)先生,我知道您是個《星際迷航》的鐵桿粉。不過說實話那個劇集只是包裝了科技的外衣,其內核還是烏托邦式的思想。它是怎樣塑造你對未來的愿景的呢?
奧巴馬:我小時候就是《星際迷航》的腦殘粉了,這劇集看起來太過癮了。其實能讓《星際迷航》保持經久不衰的并不是其中的科技元素,真正吸引人的是價值觀和友情。所以即使過去這劇集用著五毛錢特效,我們也看的很開心。它教育了我們什么是人性,同時給了我們解決問題的信心。
在我看來,《黑客帝國》得了《星際迷航》的真?zhèn)?,倒不是說這電影宏大復雜的設定感動了我,相反,它向我們展示了許多人認真做工作應有的態(tài)度,而秉承這種態(tài)度,就會一往無前,而這也是我一直強調的美國夢的精神內核。無論能不能一次成功,我們都會大膽進行嘗試,踩著自己失敗的經驗到達頂峰。如果我們丟掉了這一精神內核,那么我們所倚仗的一切都會瞬間坍塌。
Joi Ito:總統(tǒng)先生說的真棒,我也喜歡《星際迷航》傳達的樂觀主義精神。不過,我依然崇尚百花齊放,我認為電影中的壞人還是有些臉譜化,他們可能并不壞,有些人只是被誤導了。
奧巴馬:《星際迷航》與其他好故事一樣,都幫助我們認識到了自己是個復雜的動物,我們的性格中也都有光明和陰暗面。我前面提到的大膽去做正應了這個主題,沒有這一精神,我們肯定不能消除障礙和分歧。理性和人性之間必然會產生沖突,在 AI 的問題上亦是如此。我們雖然高談闊論 AI 的未來,但其實對于這一技術,人類只是剛剛知道點皮毛而已。所以,我們必須保持一顆敬畏之心,放手大膽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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