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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章敏 | 2016-07-22 18:47 |
聯(lián)合編譯:黃鑫,章敏,陳圳。
警報:對我來說,離開了自己的學術(shù)工作是一個二體問題,但也是個二體機遇。有許多人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因此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自己的想法,希望不會存在太多自我偏見。所有的決定,都是我在權(quán)衡了利弊后做出的,當然了,這些都是我個人觀點,與其它的東西無關(guān)。
1997年到2001年,我都在斯坦福大學攻讀應用物理博士學位,不過那時候我只是在校園里上課,因為我是施樂帕克研究中心Bernardo Huberman教授的指導選課學生(Bernardo是斯坦福大學的顧問教授)。在我快要畢業(yè)的時候,Bernardo教授為我提供了一份在惠普實驗室的工作(恰逢他要離開),于是我在那里工作了四年。一直到2005年,密歇根大學的Mark Newman教授給我寫了一封信,并為我提供了一份工作崗位。當時我在回信中寫道“我可不想回到大學當一名教授”,但是Mark Newman教授在回信中告訴我,他覺得我擅長學術(shù)研究。我是通過Mark Newman教授的工作與他相識的,那時候我覺得他的成就斐然,因此就相信了他的判斷(后來與他有了更多接觸,讓我發(fā)現(xiàn)他的工作簡直完美,但是在其他方面可能并不盡如人意)。但不管怎樣,我申請了在密歇根大學的工作崗位,并且得到了這份工作,可是之后我跟丈夫TJ說道:“雖然我要在密歇根工作,但我們并不能把家搬到那里?!蔽业恼煞蚍浅sw貼,他說,這些問題都會解決的。我們確實也都解決了很多問題。TJ在福特公司找到了一份研究工作,而我則開始了在密歇根大學的學術(shù)生涯(信息/中心學院復雜系統(tǒng)研究/及電子工程與計算機科學專業(yè))。六年后的一次休假,我回到了加州(我在伯克利和Facebook之間的時間是分開的)。在我的假期結(jié)束后,密歇根大學允許我多休假一段時間,于是我待在了Facebook,當時我的丈夫TJ則負責福特硅谷研究實驗室(后來該實驗室從福特公司剝離,成為了一家獨立的初創(chuàng)公司)。在我的放假期滿之后,我開始向助教職務過渡,并且通過Coursera教學平臺,繼續(xù)在密歇根大學教書,同時我也能在Facebook公司繼續(xù)自己的全職工作。這就是我如何變成一個“輟學教授”的故事。
(更新:看到這個文章之后,我的很多密歇根大學信息學院的同事都插嘴糾正,表示信息學院的社交環(huán)境還是非常好的。我相信他們,所以我認錯——如果你在密歇根大學信息學院的話,你會有很多與同事交流、合作的機會?。?/p>
在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惠普實驗室、以及現(xiàn)在的Facebook,如果你需要定期和同事交流,可以直截了當?shù)淖叩剿麄兊霓k公室或辦公桌前。很多時候,你們可以聚在一起吃個午飯,老實說,我真希望密歇根大學也有這樣的氛圍,特別是當我第一次面試之后,能和每一個人都有一次長時間的聊天。但是,現(xiàn)實并非如此,絕大多數(shù)老師都“隱藏的很深”,他們要么自己在家工作,要么在“其他”辦公室,甚至有些同事會把自己辦公室的門緊緊鎖住。在我入職后的幾周,終于在教師樓對面的辦公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同事,我沖過去打招呼。他堵在門口,不斷的說見到我很高興,也歡迎我來到密歇根大學,但是他手頭上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因此無法和我聊天。同樣是在我入職后的幾周,終于通過電子郵件收到了課程委員會主席的回信——當時我向他提出建議,希望能夠開設(shè)一門新課程。因為我從來沒有教過課(即使在做助教的時候也沒有教過),所以我希望能夠親自咨詢一些授課老師,希望能夠從中獲得更好的反饋。他表示自己在三周內(nèi)有時間。當我開始在下一學期教課之后,我變成了和同事一樣的人,把辦公室的門鎖的緊緊的。令人困惑的是,一些教學經(jīng)驗非常豐富的老師,比如前文提到的Mark Newman教授,經(jīng)常會把辦公室的門虛掩,如果你敲門并得到允許的話,才能進去和他聊天。他們是如何做到這樣的工作氛圍?我不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獲得了一些定期合作者,而且我很喜歡和他們一起工作。但是其他人,我只是和他們在課題委員會見面時才說上幾句話。同時,我意識到,讓我和學生在課堂中多討論十分鐘問題時,就會有人走過來,讓我們離開房間。然而,當校委會開始討論哪些事情學生能做(而不是不能做)的時候,大家的忽然變得熱情高漲,各種想法此起彼伏。每個走進校委會的學生都會被嚇得不輕,因為他們會受到各種與學習無關(guān)的盤問,而我?guī)缀鯖]有時間和其他同事討論學術(shù)問題,我知道,唯一能和他們討論研究問題的,將會是下一次論文答辯。我應該說,密歇根大學信息學院應該非常清楚地意識到這些問題,所有的辦公室設(shè)計都不應該上門鎖,鼓勵大家多合作、多互動。不過很無奈,當我作為嘉賓在其他高校做講座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教師辦公室的門也都是緊緊關(guān)閉的,而那些定期與我見面的人也告訴我,他們每次來密歇根大學的原因也只是為了見我、與我交流,不會和其他老師有任何交集。實際上,外部訪客(比如嘉賓或是應聘者)是最有資格判斷一所學校、或是一個學院的工作環(huán)境究竟是好是壞。
在惠普實驗室工作末期,那時候的我非常沮喪。即便我為了論文在奮筆疾書、即便我的論文被引用的次數(shù)最多,但是日子非常難熬。我不確定自己的工作是否有價值,更不知道自己會有什么樣的工作成就。一旦我開始教課,所有的問題都煙消云散了。每一節(jié)課、每一個試驗,我都能得到反饋,知道我把知識傳授給了其他人,這讓我感到非常興奮,感到自己非常重要。當學生告訴你,從你那里獲得的知識能夠在其他地方應用,你會感到非常欣慰。這種感覺很好,非常好,不管是短期,還是長期。
但是做老師會消耗你大量時間,而且,也并不是每個學生都會對你心存感激(保留的說)。我知道有些非常好的課程被差老師給糟蹋了,每次上課,他們會放上幾張幻燈片,討論一些概念,然后讓學生輕松拿到成績。但這不是我的教學方式,我在大學教書時,喜歡做一些規(guī)模不大的講座;我學會收集一些問題集合。因此在我的課堂上,會花上好幾個小時時間去清理數(shù)據(jù)集合,或是基于模型建立某個代理程序,甚至會讓學生編寫一些數(shù)據(jù)讀取腳本。因此,在我的數(shù)據(jù)課程里,學生們可以明白生活中各種對象之間的關(guān)系,比如吊帶/數(shù)學團隊/啦啦隊之間的關(guān)系,年齡和幸福度/睡眠之間的關(guān)系,等等;而在我的社交網(wǎng)絡分析課上,學生們可以模擬很多處理流程,比如點擊一個按鍵之后,會引發(fā)什么樣的社交網(wǎng)絡效應;而在我的基于agent建模課上,我會為學生編寫一些shell腳本,讓他們按照一些隨機指標模擬股票市場交易。這個過程非常有趣(尤其是對我來說),但這需要我花大量精力去準備,而且對有些學生而言,他們并不會感激我所做的這一切。我的自控力其實并不好,即便我教授數(shù)據(jù)分析課程好多年時間了,當一個新數(shù)據(jù)集合出現(xiàn),比如一項關(guān)注互聯(lián)網(wǎng)因素的皮尤調(diào)查,我就會情不自禁地部署一份作業(yè)。而且,我還會讓同事把他們的研究數(shù)據(jù)告訴我,希望能夠在不同的課程上建立聯(lián)系。更糟糕的是,我通常會在上課前一天晚上去做所有事情,因此很多教學材料并沒有組織的很好。
無論如何,我還是非常感激密歇根大學讓我能夠通過Coursera在線教育平臺繼續(xù)教書,因為我真的很懷念教書。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教學模式——指導研究生。這是一項很有成就的工作(因為你可以看到學生變成熟,并且知道自己研究領(lǐng)域的方向,他們中的很多人會有一個非常好的未來,甚至以后可能會和你一起工作),當然也有沮喪(當你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扮演的是“文字編輯”的工作角色,而不是親自投身到研究工作中去)。更重要的是,這份責任是非常可怕的,一個人的未來和職業(yè)軌跡可能就取決于你:不僅僅是他們是否會完成自己的博士學位,不僅僅是你能否對他們寫論文給予幫助,更不僅僅是幫助他們寫一份推薦信,讓他們找到一份學術(shù)工作。
你可以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教學上,這并不新奇,這僅僅是它的一部分。你的學術(shù)日會被無數(shù)的任務愉快地充實,其中只有極少的一部分需要進行實際研究。這是委員會的工作,但它是有界的。然而,一旦你的工作量足夠了,你會被不斷的要求審查文件和建議。我統(tǒng)計了一下,在一年中,我已經(jīng)審查了80篇論文+建議。80篇?。?!連拒絕這種數(shù)量的請求都是一個苦差事。無論何時,當你認為有1到2個小時的時間,去做一些你喜歡做的事情時,更多可能的事情如:一個逾期的審查或推薦信將呈現(xiàn)在你眼前。有一個有趣的故事:一位在Fcaebook的同事曾經(jīng)請求一個著名的學者進行合作。據(jù)報道,學者笑著說:你知道我在這方面干了多久了嗎?一天中,我的所有工作就是寫推薦信。
現(xiàn)在,或許對大多數(shù)學者來說,介紹信并不是什么大問題。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經(jīng)讀到過Jon Kleinberg. Jo的介紹信,正如你可能知道的,他是一個公認的天才,敬愛的老師,以及(我現(xiàn)在知道)慷慨的合作者。在這些成就之下你可能會認為,他很少有時間寫這種富有說明力的3-4頁的信件——不僅可以描述學生和他們論文的所有優(yōu)秀品質(zhì),還可以給出比學生給更好的學生獨立工作總結(jié)。但結(jié)果并不是這樣,他寫出了這樣的推薦信。而我呢?,絞盡腦汁,盡可能的拖延,然后發(fā)整個晚上去完成一份推薦信,最后只能通過將字體調(diào)大的方式,將它擴展成兩頁。我甚至都不詢問信件的使用權(quán),因為那些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更有趣的故事:在某些方面,UofM將他們的學生旅行補助表格更改成了在線格式。在這之前,紙上有兩行線,你需要寫為什么學生要去這個會議,如“有論文,需要出席”,而現(xiàn)在你需要在介紹信中附帶一份pdf說明:“有論文,需要出席”。我意識到寫信時,時間是如何被消耗的,是在10月份我兒子出生不久之后。在11月和12月份,請求我寫推薦信的人多到爆,而我唯一想方設(shè)法要完成的工作,就是寫完這些信。
作為教授,你肯定有一個老板。他們會要求你做事情,比如教特別的課程,得到更多的基金,參加議會??墒且坏┠阕隽诉@些事情,自己的世界就幾乎都被約束了。你會得到教學評分,并且你的課程建議會由一個委員會進行審查,可是一旦你在教室里面,你就是主持人。你選擇要從事的研究,并且尋求外界的認可,因為這是最終最重要的事情。你發(fā)表你喜歡的東西,隨意發(fā)費你的補助金。相比之下,在工業(yè)界,你也有一個老板。你需要準時向你老板報道。你的老板可能非常的酷,非常的鼓舞人心(就像所有的事情里面都有我),但你總是揣測他們對于你工作的看法,以及他們是否支持你的工作。你也要讓你的出版物得到擁護(Facebok在這方面特別的cool,它在工業(yè)不需要無所不在,無時不在)。然而在研究實驗室,沒有人會檢查你的時間,而且你可以在家里工作,在學術(shù)界,只要知道你的學生和其它依賴你的人的處境,你就可以消失幾天,人們都習以為常。
無論你在學術(shù)界做了什么,都是關(guān)于你和你的工作。到處旅游,談論你和你的工作,寫下你和你的工作。盡管同意書寫,我也直截了當?shù)恼J為:你要做你喜歡的事,(最終)你得到錢,你做了事,你是這大事件中的一部分。你的學校,到處跑時你都代表著它,但從屬關(guān)系是次要的。無論在哪里,你都做著一樣的事情。對比之下,你是公司的一部分時,你就是它的一部分。在會議上你代表著它,在朋友和陌生人面前你也代表著它。在HP研究所工作時,每一次談話我總是會被問到:“為什么HP關(guān)心科學網(wǎng)絡”(追溯到2003年,在那時每一個人都關(guān)心科學網(wǎng)絡不是嗎?)在文學界,外部的認可都是你努力的結(jié)果:如果你寫了一篇好的論文,你的文章會被引用,或者你可能會收到獎勵,或者你會被邀請到一個講座進行更多的探討。如果在你大學中,其它的研究員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你或許會感到自豪,但最終與你關(guān)系不大。對于外界來說,你不僅要對工作負責,還要對其它體驗過產(chǎn)品(雖然你沒有從事過)的人負責。這有點混亂。
在工業(yè)方面,你是最大的,最有效的機器。這是一個你的努力將歸零的機會,但這也一個,現(xiàn)存的機器和商品都將是你同事的機會。你的努力將成倍增加,并有相當大的影響(將由許多人體驗)。也就是說,得到一些真正“在那里”的東西是更容易的(盡管在學術(shù)界,許多人都認可他們的技術(shù),或分拆創(chuàng)業(yè)公司,以這種或那種方式,使世界變得更美好,例如我的朋友Amy Herr)。
研討會:回到我在Xetox PARC和HP Labs的日子,一個星期內(nèi),我需要參加1-2個研討會。特殊情況時(例如Stephen Hawking 或者Persi Diaconis進行演講),我要去Stanford并且做相關(guān)的事。其余的時間,我去進行我自己的工作。在UofM時,不僅有許多頂級部門的部門研討會,還有許多相關(guān)的跨學科的研討會,和所有與我的研究有關(guān)的領(lǐng)域。如果你的工作是在如“網(wǎng)絡科學”,便有幸在同一周有,相關(guān)的會談,CS,復雜的系統(tǒng),經(jīng)濟學,社會學,政治學,公共衛(wèi)生和一些跨學科研討會,包括第一年作為教師你被鼓勵去做的(這是一個主要的時間污點,如果你,像我一樣,在招聘學生和管理你的工作人員的資源方面特別糟糕,你也會忘了為它申請教學學分)。甚至沒有進入招聘季節(jié)時,更多的發(fā)言者就來了,我被要求(或要去)和他們見面。
多所大學合作:有一些與調(diào)查結(jié)果相關(guān)的作者來自于多所大學,這并影響工作。我仍然不認為,多所大學這一方面,是真正的問題所在。我認為,如果你是有特殊能力的科學家(可能在更高的位置),和有更好的想法的人(更可能是在他們的大學以外有吸引力),你自然會最終以高影響力的工作,彌補大學的影響。然而,許多資助機構(gòu)都認為:讓5所大學一起進行同一件事,是非常重要的。雖然我很喜歡來自其他大學的同事們,但在實踐中,這產(chǎn)生了更多在個人旅行時需要的會議,每周一次或每周兩次的進行電話會議,并且大部分的費用仍然由一個大學提供。在娛樂時間,我不確定額外的協(xié)調(diào)費用是值得的。
我在SI期間,許多令人興奮的發(fā)展正在進行中。首先是專業(yè)化的“集群”,然后是專家,然后是不同的專業(yè),然后是聯(lián)合大學/專家,然后是一個本科生專業(yè),然后是與公共衛(wèi)生合作項目,然后是大量的新課程(因為你可以想象,該領(lǐng)域發(fā)展非常迅速)。這樣的話更不要用說,招聘可以跟上所有的這些發(fā)展?;氐浇虒W方面,也就意味著:很多的課程沒有課本,并且它的成份是不斷發(fā)展的(一年后,一個社會媒體課程肯定是過時的)。這并不是,你從課本中準備了一些課堂講稿的情況,或者從教科書中分配問題(添加一些你自己的東西),然后很多年一直教同樣的東西(我認為我的大學物理教授大部分時間所做的事)。
學術(shù)作品失控了。我認為在引述Higgs的同時,人們會說道:以現(xiàn)在的標準,他將永遠也不會獲得任期,因為他沒有發(fā)布足夠的論文。我認為以現(xiàn)在的標準,我也無法得到PhD,甚至無法進入研究院。作為一個本科生,我做了一些研究,但沒有任何的出版物(或者只有一個)。在4年P(guān)hD期間,我只發(fā)布了4篇論文(在研究院的2年中,只報告一些新的研究成果的論文,是無法存活下來)。現(xiàn)在,我不知道一個學生怎么會有如此稀少的出版記錄!我們寫的越多,產(chǎn)生的審查內(nèi)容就越多。
很幸運,我能在這個新興的領(lǐng)域工作。但也是這個原因,我不得不去參加會各種各樣許許多多的聚會。首先是會議:例如,WWW,Collective Intelligence, ICWSM, NetSci, WebSci, CSCW, 復雜網(wǎng)絡的研討會,社交媒體的研討會,眾包,經(jīng)濟學和網(wǎng)絡,計算社會科學,社會計算等等…..。接下來還有大學邀請的講座,大學講座十分的受歡迎,因為它可以使你有機會與有趣的人單獨相處。接著還有國家科學基金會(NSF),這至少需要花費1-2年,畢竟對掌握資金的人說不,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此外,還有你能說的上話,新的跨學科資金領(lǐng)域。然后是由多個大學支持的項目會議。所有的這些會議加起來時間長達1-2個月,一些我知道的同事,他們甚至要參加更多的會議。開始去新的地方,接觸新的人是令人十分興奮的事情。但緊接著我就開始失眠了。這不僅僅是時差的問題。因為無論去哪里,我都得凌晨4點起床,然后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下參加會議。我很恐懼預定旅行和報銷收據(jù)。我能想象在之前可能會有其他人員幫忙處理這些事情,但是現(xiàn)在都是網(wǎng)上辦事,我們或多或少(就個人情況而言)需要靠自己處理相關(guān)事宜。
我一直被告知要養(yǎng)成說“不”的美德。你不必自己親自處理出差的所有事宜。但是,正如我所提到的一樣,自己組織一次研討會,并且邀請人們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例如,參加項目會議,在會議上發(fā)言等等??墒悄阒绬幔勘M管沒有人對此說“不”,但是這個“不”是一個我們愿意相信或是渴望的傳奇。然而,在行業(yè)中你真的有事時,能更容易說出“不”。
接下來我會討論:一些旅行是否真的必要。10年前有人告訴我Steeven Strogatz從不旅行。確實我從未在任何一個會議遇見過他。然而,現(xiàn)在看他的網(wǎng)頁,我們能看到他即將有一個演講邀約,和想聯(lián)系他演講的聯(lián)系方法。無論如何,大約5分鐘以前,我以為他已經(jīng)解決了。他待在家里,寫一些重要論文和書,并得到了應得的榮譽。在同一時間,我花了一年的時間奔波于不同的地方,試圖收購一些我們喜歡的論文(一個是基于信任,另一個是基于焦點和生產(chǎn)力)。人們會對此拍手叫好,并稱贊這是個“有趣的談話”,但最終論文并未被采納?;蛟S我應該像Strongatz一樣待在家里。也許那時我就能在紐約時代雜志上發(fā)表論文,讓99%未曾見過的客人露面,接著讓人們空前的關(guān)注數(shù)學。以上僅僅是在個玩笑。
郵件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成為你的敵人:學生發(fā)郵件進行求助論文或是其他,國外資金機構(gòu)要求你為他們評估建議,以色列教師要求另一個委員會的成員成為他們的學生,自由撰稿者會請求你為他們寫稿,但能否刊載還不一定,創(chuàng)業(yè)公司尋求建議等等……。與此同時,辦公的時間十分的少。我會建議學生找一個合適的辦公時間來進行討論,但在大部分辦公時間里,幾乎沒有學生過來。所以我得到了一大堆的郵件。我試圖把更多的時間放在谷歌團隊,畢竟在這一領(lǐng)域?qū)W生可以自己解決大部分的事情,但是情況并無改善。發(fā)郵件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必須打電話,或是親自拜訪,要求就會下降一個等次。
我曾試圖盡量多地使用教學技巧:網(wǎng)上論壇,LectureTools(具有非常強大的功能,能把你的幻燈片縮成一個圖像,然后可以在網(wǎng)站上手動翻閱;接著能插入一個測驗,對參加的學生進行試驗,所有這些過程都在1000個鼠標點擊之內(nèi)或是更少)等等方法。但是所有的這些都是增加而不是減少工作。只有一次我為講座準備手寫筆記,并把它們寫在黑板上。
雖然不使用幻燈片就這樣進行準備,有一點傷腦筋,但是這僅僅是我在準備幻燈片的一小部分時間,接著再把筆記打印出來(盡管打印是一個暫時階段,因為我覺得現(xiàn)在沒有人會想用紙質(zhì)的),把筆記與教學大綱聯(lián)系起來,并上傳到相應的文件夾,最后生成PDF格式。
你可能注意到在上述的抱怨中,學術(shù)生活有許多的工作,但其實不然,生活就是工作。我曾考慮過所需的時間,以及做這些事的超人。曾經(jīng)在許多次的周末我都有做過計劃,但一想到我還有很多評分工作需要做,論文的截止日期就要到了,或是在出城旅行之前下周課程還未做準備后,我都不得不羞怯的食言。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沒有做過任何周末出游計劃。我也確定了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是這種情況。我們的一些女同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組織一次高效率的購物之旅:我們會全都擠進一輛汽車,去賣些便宜的蔬菜和便宜的衣服,幾個小時之后就會回來。但是我們不得不計劃哪幾周出去,因為一旦遇見教學或是資助計劃截止日期,出城旅行的計劃就會泡湯。緊接著還會發(fā)生一些新的意外的事情,但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能成功。
我在HP實驗室工作時,有一些嗜好。我會在就近的大學區(qū)域內(nèi)學習焊接和加工。我會去航海,沖浪或是劃船。有許多周末我會去遠足。幫忙打理花園?,F(xiàn)在我在Facebook上迷上了木工,周末也會和家人一起去露營。當我開始教師工作時,除了工作之外就沒做其他的事情(除了在夏天時會打理一下花園)。說到夏天,我可以去克羅地亞進行旅游。上午去海灘,中午和下午工作。我離開時會帶一些大多數(shù)美國人不會帶的東西—夏天的海灘就就像我童年時期所經(jīng)歷的一樣。但實際情況卻不太一樣。在夏天會有許多的會議,我試圖在這些會議中擠出我的假期。假期一般是在6月4號左右,因為這是Ford的強制性休假。我可能會在克羅地亞呆3周左右時間,所以當時我下定決心全身心的投入休假。不幸的是,計劃總會和NSF的截止日期撞上(例如,CAREER或是CISE的應用),此外學生也會盡力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利,盡管他們可以在其他的時間就做這些事情。當然我一定會去海灘,盡管我知道還有幾百頁的論文需要看或是訂正,或是一些其他縈繞在我腦海的事情。這顯然不是休息,并且十分的有壓力。
說到壓力,當面對壓力時,我不是一個十分風趣的人。你知道快樂的醉漢和酒鬼之間的差別嗎?當然也有許多的人十分擅長于處理壓力。就拿Michael Bernstein來舉例。你可能會遇見他因為各種各樣的截止日期,在最近的3天內(nèi)只睡了3個小時,但他依舊能對你興奮的談論接下來的研究。但我是一個暴脾氣,易緊張的人。我沒有耐心,容易悶悶不樂,經(jīng)常跑去浴室。另一方面,我沒有太多的生存危機,但有更多的鄰近危機或是截止日期需要擔心。過去的幾年,可以說是我的黃金時期,充滿了興奮感:發(fā)表論文呢,與我領(lǐng)域相關(guān)的頂級人物在UofM或是會議上交流,教授成千上萬的學生。但當我回顧我的美好歲月時,并沒有充滿學術(shù)成就,反而是一些與朋友在湖中或是河邊閑逛的慵懶日子。在Caltech的日子,我也是一樣的懶散。我們很高興曾有一段瘋狂的日子,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課程,并且學習了第二專業(yè),我很自豪我成功的熬了過來,并樂意對任何愿意聆聽的人指出這一點(等一下,我是又在吹噓加州理工學院嗎?但是最最美好的時光是入學前的背包旅行,坐在休息室里,參與一些惡作劇或是傳統(tǒng),并游歷加利福利亞州,亞馬遜或是猶他州。
在業(yè)內(nèi)肯定有機會和動機努力工作。我見過許多教育型或是非教育型的事業(yè)都蓬勃發(fā)展。我認為在學術(shù)界或是工業(yè)界,許多過度工作都是自己造成的。我們僅僅是那一類人,喜歡工作,并對于我們所追求的問題充滿激情,同時我們總是想做得更好。
所以如果你還在這兩個職業(yè)之間糾結(jié)?選擇可能會有所不同。盡管在這兩個職業(yè)之間進行切換是可能的,但同時進行是相當困難的。如果你正視圖做出決定,祝你好運。如果你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么就請堅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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